“你昨天没回家。”戚枫肯定地说。
姜陵笔尖一顿，黏在数学题上的眼终于舍得肯分出来给戚枫。
“我姑接我去玩，怎么了？”姜陵装得还算平静，眼里到的确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感的疑惑。
戚枫怎么知道他昨晚没回家？
自从那天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后戚枫就不太愿意搭理他了，不过Cao也没少Cao，甚至比以前Cao得更狠，本来两人还算和缓的氛围剑拔弩张，姜陵都有点后悔那天怎么就没管住自己把实话说了出来。
戚枫的指尖在桌子上不停敲打着，很烦躁的样子：“问一句，今天晚上没事吧，跟我回去。”
“戚枫，今晚不行。”姜陵好言好语，在看见戚枫皱起眉头时立马补充“明天吧，正好周末，我今晚把假期作业做完，明天能陪你一天。”
昨天祝羽阑Cao他太多次，他下面有些肿，今晚肯定消不掉，让戚枫看见他必然要发疯。
戚枫的眉头微微舒展，似乎在思索这个提议。
姜陵怕他拒绝，便先开口转移话题：“你今天还去训练吗？”
戚枫一挑眉，心情似乎突然变得不错，反问道：“怎么，这么关心我？”
对，戚枫去不去训练对姜陵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关心的大事，如果戚枫训练一天，姜陵也会跟着开心一天。
“你不去的话，还是补一下笔记吧，化学生物最近都有很多笔记，都是很重要的知识点。”
“哪儿那么麻烦，把你的给我，我去复印一份。”
“可是......”姜陵想说复印的不如手写一遍能记住，但转念一想，戚枫的事哪轮得着他多管闲事。
“姜陵，救救我，孩子不行了。”前桌女生转过头，一脸苦哈哈“这道题怎么做来着，我看你订正了，速速给我讲讲。”
姜陵接过她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画图。
戚枫看着姜陵白细的手指轻轻一动，发绿的稿纸上便出现了一个标准的椭圆，他想起在他为数不多上数学课清醒的时候，姜陵考试时打的草稿常常被祝羽阑夸工整美观，虽然姜陵的每次数学成绩都只是擦边及格线而已。
姜陵讲着讲着就卡壳，皱着眉盯着那道几何题，似乎突然不认识了一般。
“这一步怎么来着......”他疑惑地抬头，对上同样疑惑的女生，姜陵没忍住，不好意思地笑出声。
“这里我忘了，课间我去找班主任问问，你不着急吧？”
女生还没来得及说话，戚枫便抢过试卷看了眼：“这不很简单吗，这都不会，这是证全等的步骤，答案上省掉了。”
姜陵凑过去看，果真如此，顿时尴尬起来。
前桌似乎不太高兴戚枫的打岔，没什么好脸色地说了句谢谢，把试卷拿到姜陵眼前让他接着给自己说。
戚枫面色不虞，看着两人津津有味研究题的样子，感觉自己让人排挤了。
“既然会了就别找祝羽阑去了。”戚枫在旁边重重地说。
姜陵摇摇头：“不行，我还有别的题不会，难不成你教我？”刚才戚枫真是让人大吃一惊，谁能想到一个体育生还能给人讲题呢？
戚枫其实也只是误打误撞，这道题他听到姜陵问过，还是当着他的面问祝羽阑，祝羽阑每讲一句姜陵就嗯一声，戚枫一看他那状若痴呆的神情就知道他没听懂。
“等等。”戚枫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怎么光找祝羽阑问题啊，别的科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他状似随口一问，却让姜陵不知所措起来，摸不清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只有数学不好啊。”他斟酌着词句，把问题从祝羽阑引到数学上“我别的科还挺好的。”
何止是好，姜陵的物化生几乎次次都是单科第一，他数学不好只是偏科罢了。
戚枫眯着眼看他，让姜陵有一种被审视的不适感，几乎要怀疑自己暗恋班主任的事要被他发现。
“喜欢数学好的？”戚枫问得没头没尾，过了一会姜陵才意识到这是戚枫对自己说的有喜欢的人的诘问。
他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故意摇头说道：“没有，那个人不光数学不好，别的也差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