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消退下去,但在梁家驰面前还是装着几分从容,笑问: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梁家驰静了几秒,才从她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刚来。
哦哦。王芸侧过身,望见他线条明晰的侧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显然有所保留,但她也不刨根问底,那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王芸此时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但碍于梁家驰淡漠的态度,不敢轻易揣测,只讪笑着又扯了几句闲话家常。
客套的寒暄把梁家驰拉回现状,他朝吴瑞安扬了扬下颌,送你们回去?
吴瑞安摆手,没事儿,我们散会儿步就到家了,二哥你真吃过饭了?
嗯,那行,我就先走了。梁家驰无意久留,拉开车门径直坐到驾驶座上,有事联系。
好,开车注意安全啊。
车子疾驰而去,王芸听到引擎声彻底远去后,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
吴瑞安纳罕:你这什么表情?
我看啊,二哥估计早就过来了,只是没上去。
她在人情世故方面可是个精明人,虽然梁家驰的神情和语气都和平时一样沉敛,可刚才他收回视线时,那分落寞,是面具上的裂痕。
吴瑞安和梁家驰虽然是亲戚,但因为性格大相径庭,所以很少深入的谈心过,对他的感情状况知之甚少,只让王芸别瞎八卦。
你个直男看不出来的,也是,咱二哥这冷若冰霜的人,任谁也看不出是个情痴呢。
吴瑞安看她一眼。
王芸悻悻然住了口,准备喊王京回家,结果小伙子早奔着夜市去了。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漫长的江,路灯散淡的影子混着月色落在江面上,像铺了层碎玻璃。
梁家驰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用力,导致骨节分外明显,青白而嶙峋。
他摇下车窗,在换挡时,抬起手,看着手心那片红肿的烫伤,急促的热度让他想起她手腕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