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管,现在破个皮都要精心呵护了?
梁家驰白他一眼,将水渍甩到他脸上,少找茬。
丁昂跟在他背后,想起被放鸽子的事儿,诶吗,驰哥你今天和谁约会去了!,是不是那姑娘给你贴的创可帖!
梁家驰充耳不闻,踩着梯子打算上床,丁昂不依不饶的抱住他小腿,哥,说说嘛,我都没见过有女的近你身过,太好奇了!
梁家驰按捺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培训班的一个同学而已。
而已这个词出口时,他自己先愣了一瞬。
心底那个小小的声音宛如破土而出的新芽,一点点伸展着叶片,反问他,真的只是同学而已吗。
丁昂自然是不信的,但是梁家驰这人是典型的口不对心,看似散漫,其实对感情很认真。
怕问多了,弄巧成拙,于是他揶揄了几句就去睡了。
熄灯后,梁家驰侧着身看mp3里下载好的小说,,头枕着手臂,视线又落到那个创可贴上。
车窗下那一幕再度回到眼前,程芝的手仍贴着他的,柔软,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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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芝拿着水果糖,视线落在虚空里,指尖无意识的捻搓着糖纸,细微的噪音反倒让显出房间里的一片寂然。
梁家驰.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眼里是盈然的泪光,你为什么要回来
说着先来后到,却迟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呢?
许久后,她拉开衣柜里的小抽屉,将糖放进去,抽屉最底部压着张旧报纸。
是很多年前的校报,关于奥数比赛得到市级一等奖的好消息。
纸张已经泛黄了,却依旧被保存得很好,连边角都齐整。
封面是一张合照,少年少女站在郁青的槐树下,年轻的面孔上都带着含蓄且真诚的笑。
梁家驰的眼睛分外明亮,微微偏着头,不着痕迹的靠近她,笨拙而稚气的比了个剪刀手的动作。
假如,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最初的时候,该多好?
空气越发滞闷,似乎又要下雨了,程芝走到窗边,站了一会儿,闻到潮湿的气息,半晌后,山野间已是风雨琳琅。
「我当时未怕累,但如果但如果说下去,或者,傻得我,彼此怎能爱下去。」
在淅沥的雨声里,她忽然想到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