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做了错事也没关系。
厉寒这才想起来李天祺，赶紧跟闻廷说了大概情况。
“没事，但是李天祺还不打来电话，我得问问他。”
操！是那个秃头导演射的。
说完两手抓起厉寒的胸。
电话那头李天祺顿了半晌，声音很轻：“他没事，在医院，轻伤。”
李天祺的微笑仿佛一针强心剂，厉寒狂跳的心平复了一些。
是李天祺。
……
厉寒抬头，李天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的，他站在秃头跟前，轻推了一把厉寒：“你赶紧去，这里有我。”
厉寒心不停打鼓，想到秃头如死肉躺在地上吐血的样子。
第二看见穿得花枝招展的姜时，微笑看着他，手里拿着相机。
做了错事也没关系。
灯光如同X射线照在厉寒身上，照得他无所遁形，他的心又狂跳起来，脑海中全是逃避的念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颤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
“赞助商是谁？”厉寒心道不会吧，阴魂不散。
厉寒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耳边姜时的声音。
厉寒愣住了，心坠到谷底。
“你知道我是大导演吧，你们学校请我来的，没想到碰见你这种惊喜，”秃头的呼吸急促，喷在厉寒脖间，“你要是选择跟我，以后我捧你做大明星。”
姜时忽然站起来，咚咚咚跑到台上，走到厉寒身边拥抱他。
厉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厉寒来到台前，下半场开始。
秃头如同被打扁的肉片，顺着墙滑了下来，晕倒在地，嘴里咕噜噜冒血。
厉寒心中一骇，扭头想走，秃头一把扣住他胳膊，搂住他的腰，拉下裤子拉链，用自己的下体蹭厉寒的臀缝。
闻廷笑了，一手
心里总不对劲，但厉寒也说不出来哪里错了，闻廷劝他回家，在这呆站着也没用。
李天祺笑了笑：“你别来了，他被打懵了，忘了是谁打的，我说我路过看到他自己跌下楼的，你来会露馅的。”
卢越已经对姜时的举动免疫了，他沉迷在厉寒的主持中，又心想这么冷的天，厉寒穿得太少了。
“喂李天祺，我是厉寒，那个总导演情况怎么样了？”
厉寒愣怔了一下，李天祺就挂了电话。
全场寂静，台下所有人都看着他这个男主持。
“过会儿下场别背对着台下，”姜时顿了一下，声音仅够两个人听见，“你屁股后面有精斑。”
厉寒屏息等待着。
“厉寒，该上场了！”前台有人叫。
最后的感谢赞助商环节，厉寒彻底平复了情绪：“最后让我们感谢本次校园艺术节的赞助商新式际集团的姜总。”
他没想到这死秃头皮这么脆。
厉寒急得满头大汗，拿出手机刚想拨打120，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来：“我来吧，你上场去。”
闻廷好奇地瞄了他一眼，见他拍的厉寒，心中不快。
第一个看见的是闻廷，他跟厉寒对视，认真点头，竖起大拇指，做出口型：“你可以的。”
他拨通李天祺的电话。
台下响起轰鸣的掌声，大家起身开始退场。
“谢谢，结束了我去找你。”
厉寒两眼一抹黑，刚想拒绝，那个秃头导演就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你的屁股真的好翘。”
……
厉寒默念这句话，心忽然平静下来，他给女主持使了个眼色，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请欣赏舞蹈表演……”
“新式际的姜总，你没看台本吗？”总导演笑得奇怪。
结果也就是一些琐碎的主持控场流程，只不过多了一个环节，让厉寒最后感谢一下赞助商。
厉寒赶紧到后台更衣室换裤子，刚换完闻廷敲门进来：“你今晚主持得很好哦，一开始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闻廷皱着眉，扶住他肩头上下打量他：“那你呢，你有没有事？”
“我马上就来，哪家医院？”厉寒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人刚出更衣室，迎面是卢越，他带着期冀的眼神看着厉寒：“我怕你冷，给你捎了件衣服。”
最后看见卢越，小同桌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眼神里除了真诚就是信任。
咔嚓咔嚓咔嚓……姜时举起相机，连拍几百张。
他手上搭了件羽绒服。
厉寒脑子里嗡嗡地，什么也听不见，他两腿打颤，目光飘向台下。
那边女主持见状赶紧救场：“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下半场……”
还好能喷气。
厉寒恶心到极致，忍无可忍，扭身几拳把秃头砸到墙上。
“滚！”厉寒挣扎着低声咒骂，两人在角落，无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