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依旧让这群孩子兴奋了一整天。
他们聚在静云的小餐桌前干杯,只不过一次性杯子里装的都是透明的白开水。只有静云一个人从导演那里得到了一小罐啤酒。
他稍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因为几个练习生还需要继续拍摄,桌面上架了一台摄像机,他不想露面,就只能拿着食堂出品的盒饭一个人吃。
静云想要拿出手机解闷,打开屏幕才想起这里没有信号的事实,又找了找手机里自带的小游戏,玩起了贪吃蛇。
小家伙们齐声干杯的时候,静云抿了一口酒,心想被他好不负责任甩在脑后的易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屏幕上的黑色线条转过一个弯,又变长了一格。
或许易炎也不是故意想要选择他这么个人作为拂过发情期的对象,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然而更好的选择是什么?
一位漂亮的女性omega还是一位更加能干,上得了台面的beta?是哪家的漂亮大小姐或者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
贪吃蛇在几乎听不见的音乐里扭曲着躲过了自己的尾巴。
如果真的要选,应该找一个听话又不会造成麻烦的对象。但是说到底那只是度过发情期的床伴,或许谁都可以吧?
啪的一声,屏幕上跳出了游戏结束四个字。
静云呼出一口气,感受着从胸腔里带起的灼热。
他忽然有些不舒服,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双膝,重开了一局。
耳边依旧是吵闹的嬉笑声,口中是啤酒略微泛着苦涩的味道,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他收到了一条短信,然而点开信息界面却什么也跳不出来。
静云忽然有些不安。他想起自己甚至没有和陈辞说最近不会去找他。明明是易炎把他送进医院,却在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或许觉得再见他会尴尬,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逃避。
静云咽下最后一口啤酒,眼前是一片晃动的光影。
他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终于认出那是云飞尘的手。
“哥?你没事吧?”少年的手心有点凉,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带起一阵酥麻感,很舒服,“你是不是醉了?”
静云下意识四顾,桌子已经被收拾干净,摄像机也被收走了,只有云飞尘还在这里。
“我,我想借一下这里的浴室。”云飞尘有些不好意思,手却没有拿开,指腹扫过嘴角晶莹酒液,“室友也要洗澡的话可能时间和热水就不够用了。”他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而且,放着你这样一个人,我也不太放心。王晨院长说了你要多休息,今天和我们爬了一天的山,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静云完全没有察觉出其中不对,后知后觉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问道:“换洗衣物怎么办?”
云飞尘把空杯子和暗下去的手机从静云手中拿过,又伸手穿过对方膝弯,揽住肩膀,一把将静云从沙发上抱起。
“不用担心,我先帮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