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瑞美集团楼下，纪云起心想，虽然马上要和前任兼现任炮友谈工作，但是恰饭不寒酸嘛。
他进去报了名字，前台小姐姐笑容可掬地把他送到八楼的会议室：
“唐经理在里面等你。”
不知道怎么，他松了口气。不过也是，顾风生那么忙，跟他谈一个logo的方案怎么想都有点大材小用。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他问起之前跟他接洽的小姐姐，唐经理是个40岁左右的男子，闻言笑了笑：“本来是小何跟你的case，但是她黄码了，哈哈。”
谈起疫情，都感慨现在不容易。但是唐经理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没有那位何小姐那么活泼，有些想法他聊起来好像对牛弹琴。最怕就是甲方需求不明，聊到现在他也只知道是要设计一个箱包系列的logo，但是具体产品线什么样，目标人群，希望达成什么样的效果都没提到。
纪云起觉得有点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借口出去上个厕所，缓了缓。
路过茶水间，他瞄了一眼，想看看瑞美员工福利怎么样，结果正巧有人推门出来。
顾风生嘴里叼着片三明治，看见他眼睛都瞪大了点，大概是没想到这幅懒散的样子被看到。
“哇哦，”纪云起笑，“顾总午饭就吃这？”
“早饭，”顾风生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吃完，本来是助理给他买的早饭，他忙得忘记吃了，这会会议结束才想着在这间不怎么有人来的茶水间吃早饭，没想到会遇到纪云起。
“啧啧，钱赚多了丧良心啊，”他瞟了一眼，抓了个橙子，剥着出门了。
顾风生却忽然把人拉住，笑了笑。
“等下。”
“干嘛，我很忙的，”纪云起看了他一眼，被人不要脸地按在茶水间里品尝了一下。
“橙子不太甜。”
顾风生点评道。
唐经理等了十几分钟，差点以为这位年轻帅气的设计师真的被他气走，准备找人的时候对方推门进来了。
“不好意思，早听说瑞美员工福利很好，早饭没吃饱，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又遇见熟人，摸了点零食吃。”
唐经理点点头，一脸的与荣幸焉：“那确实。”
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脸色有点奇怪，说到零食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
不知道为什么上了个厕所回来的纪云起看起来像变了个人，先前那个好说话的纪设计师不见了，虽然还在嗯好知道了，但在设计上不轻不重怼了他几句。唐经理那股微妙的、想压人一头的气场终于消失，两个人确认好甲方需求，又把助理叫进来，拟了合同。
“合作愉快。”
金额纪云起还是满意的，他没细看，潦草的握了握手，签完字就告辞了。
等他走出门的时候，腿间出的水几乎都要把裤子打shi了。
还好那个傻逼主管低头在看手机，他今天嫌麻烦穿了牛仔裤出门，不是很容易透的布料，要是真被人看见了他一世英名都毁这里了。
妈的。
顾风生你等着，他咬着牙刷着卡，劳资现在就上来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