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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啃这鸡腿一般,牙齿啃咬着对方,像是在吸着果冻一般,嘴巴吸着对方。冉裘忘情的啃着对方的身体,吸吮着对方的身体,舌头又舔又吻着对方。
宰我季陆也是回吻着对方,舔着对方,回应着对方的热情。虽然此刻热乎乎的脑袋里,有一个直觉上,觉得眼前的男人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但是身体的情热,那蜂派的感情是掩盖了那一丝一丝的疑惑跟一点一点的理智。
冉裘,嗯,此刻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一般,如此的疯狂。
冉裘现在舔着吻着啃着,仿佛那星星之火燎原,已经给点燃,一发不可收拾一般,那股强烈的欲求,显然的,已经没有办法停了下来。
身体在燥热,这个经年每月所累计下来的,积压下来的感情冲了出来,仿佛水闸的门被打开一般,洪流的大水不停的冲刷了下来,让这一具身体疯狂了起来。
淹没了理智,只剩下了那送出来的激烈的感情。
是温暖的,是柔软的,是会呼吸的,是会喘息的,是如此燥热的,是这样子的活着的 。
伸出的舌头不停的舔吻着,那牙齿张开落下了那印子,成了一个又一个被牙齿落上的标记,冉裘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手抓着对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臂也好,手腕也好,手指插入了对方的手指,一手将对方给压制住和嘴巴依然不停的啃咬着,在那柔软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啃下一个又一个牙齿的标记。
如同瀑布一般澎湃的感情冲了出来,脑袋嗡嗡热热,整个身体都在发狂,这个在野鸡压不住的感情是都已经崩溃一般的肆意张狂流了出来。
是热的,是热的,是温暖的,是温暖的,是柔软的,是柔软的,那再也不是那冰冷的,不会回应他的身体了。
嗯嗯嗯,是热的!是热的!
冉裘脑海里面不停的冲出了那一世又一世眼前是一具身体他的前世,那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屍体,摆在他的面前,他只能够震惊不已的,呆呆的站在他的面前,双脚无力的跪下,泪水只能够安安静静的从眼角流下来。
连惨叫的声音都无法从喉咙中叫了出来,发泄了出来。
什麽话都说不出口出来,声音梗在喉咙里,整个胸口像是被一把钝器的刀子捅了,进去,拔不出来,痛的要命,一瞬间,轰隆轰隆如同闪电打了下来。
他认识他吗?陌生的脸孔,陌生的身高,陌生的体型,陌生的名字。
记忆中,在天上来1扔一个神仙的身影,早已不是转世投胎这一具身体的身形。
佛前座下侍啊!佛前座下侍啊!
——为什麽你又离开了呢?
外貌换了,所有的一切都换了,一切已经已经改变了。
跪在了遗体前面的男人身穿着不同的战袍,就是那摆在了前面的遗体,摆在他前面的这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身上也是一次又一次换上了不同的战袍,死在了战场里,就在他即将见面的时候,已经化为了一具冰凉的遗体 。
一次又一次即将见面,一次又一次的见了面,却是一具遗体了。
一次又一次的变换了不同的面孔,变换了不同的身高,身上穿了不同的战甲,但却都永远是一具冰冷的遗体,摆在了冉裘他的面前。
心上一次又一次的被撕裂了,心脏一次又一次的被刀刃给刺穿了,面对眼前的遗体,那遗体就像是锋利的刀刃,就像是使用了多年,失去了尖锐的顿器,直接冲进了他的心脏,将他一次又一次给斩杀掉。
随着眼前男人的死亡刹那之间,他的灵魂也被斩杀了,身体也被刺穿了,心脏也被挖了出来了。
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痛的连叫出来都叫不出来。只能够泪水从眼角安安静静的流了下来。那一把刀就摆在他的面前,冰冷的遗体,面容是安详的,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他连打声招呼都没有办法。
伸手握住了那冰冷的手,已经不再柔软,不再温暖。他连叫唤对方的名字都没有办法,对方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
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冉裘眼角无声的落着泪,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了地板上,地上虽然已经清理得乾净,却还是显得肮脏,这里是战场的帐篷里,正是大将军的帐篷里。而眼前的大将军躺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具冰冷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