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当场,心中不禁感慨:这念隐门不是济世救国的隐世山门吗,怎么净是这般绝色女子。「对啊,我就是苦儿,苦命的苦,师傅的徒弟,少爷的……」卉儿言辞匮乏,刚想着用不同的身份介绍自己,可一说起「少爷」,脑海里不禁窜出许多别的身份,一时间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嘟了嘟嘴,勉强将言语说完:「少爷的丫鬟」「却不知那位少爷又是?」剑无暇这才解释道:「那人名叫吕松,与小徒自小相依为命,虽是主仆,但也情同兄妹,只是我念隐门向来不收男子,吕松便潜居于念隐山门之外静修,此次出山,便也一同跟来了」「定不会如此简单!」萧琅闻言略微有了几分猜测:那吕松能在摩尼妖人面前刺出冷剑,虽是偷袭,但那一剑险些要了贼人性命,这又岂是在念隐山门外靠着独自静修就能达成?但不管如何,作为皇族中人,萧琅对念隐门还算知根知底,百余年前南明复兴,公主萧念感怀烟波楼之伟绩,效仿烟波楼主收容天下孤女苦女,传授技艺,隐世江湖,又以「济世救国」为任,虽隐世却也出世,给江湖宵小以及在朝恶吏诸多震慑,江湖朝堂无不敬仰。想通此节,萧琅又朝着这位「苦儿」徒弟拱了拱手,这才问道:「剑仙子,小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说」「此次大会本意是选出一位武林泰斗统领群雄,协助我麓王府护送赈灾粮款,可眼下老盟主受妖人所害……」萧琅话音末落,剑无暇却已出声:「我……不善医毒,救不了他」「在下并非此意,」萧琅倒是没想到她有此一眼,不过想来这念隐门人常年隐居山中心志淳朴,只以为是自己求她搭救了,赶忙解释道:「在下的意思是,不知可否由仙子来担任武林盟主一职位?」「我?盟主?」剑无暇倒是没想过此节,但稍作沉吟之后便出声拒绝:「不做!」「额……」萧琅倒是没想过她拒绝得如此干脆,一时间只好另作他想:「那既然剑仙子无意,在下便再做安排,只不过摩尼妖人此番出没,显然是为了此次赈灾粮款而来,不知念隐门可有对策?」剑无暇闻言却是瞥了他一眼,随口便道:「来便来了,一剑杀了便是」「……」萧琅又是一阵无言,这话旁人若是说出自是狂妄不堪,可眼前这位白衣剑女却当真有过一剑破敌的神迹,这样的实力,怕是那位泰山盟老盟主复生都难以匹敌。「就是,有师父和少爷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一旁的苦儿附和了一声,显然对自家人十分信任。又一次提及那少年,萧琅不禁提出心中疑惑:「却不知你家少爷武功如何?」苦儿砸了咂舌,似乎也是觉得少爷的武功在师父面前还远不入流,只得改口道:「少爷厉害的是脑子,他说过的,只要师父出现,摩尼教人自然不敢再动粮草,与其在路上下功夫,倒不如去想想将来分发粮草开放粥铺时的安排」「这……」萧琅闻言一顿,只觉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剑无暇现世,其武功完全能抵御先前现身的几位摩尼教人,若没用更强的后手,摩尼教恐怕是不敢在路上侵扰的,而赈济灾民不是一朝一夕之时,山东境内难民众多,若在某个州府仓库动动手脚,剑无暇分身乏术,倒也能让东平动荡,掀起一番乱局。「既如此,那在下便去着手安排后续仓储的守护事宜,先行告辞」萧琅倒也算实干之人,见事态紧急,倒也无心再做逗留,当下便向剑无暇告退,只是走出房门之时心中又有一念头闪过:「却不知那苦儿口中的少爷如今在何处,他既然无法拜入念隐门,或可入我麓王府帐下」*********分割线*********吕松独自一人坐在飞云堡后院的屋檐之上,怀抱着一壶热酒,将腿伸得笔直,身形略显慵懒,但自始至终没用发出一点声响。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后院中人进进出出,脑海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深邃却又无神,仿佛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正用那倦怠的目光俯瞰众生。他的气息并不浑厚,但这后院之中多是女警,倒也没几个人发现他的身影,萧琅在剑无暇房间里走进走出,苦儿那大声吹捧的话语都落在了他的眼里和耳里,但他依旧不愿发出任何声音,他与萧琅也只第一次见面,但他却有着诸多理由不去理会这位麓王世子。「公子?」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园中响起,吕松顺声张望,却见着一身黄衣长裙的岳青烟正朝他张望,见她身后还站着那两位老者,想来发现自己的位置也并不奇怪。吕松一跃而下,朝岳青烟拱了拱手:「岳小姐」「青烟多谢公子今日搭救之恩」可没想到才一照面,岳青烟便向他躬了一礼:「今日若不是公子出手,青烟恐怕只能一死以谢家祖了」吕松却是快步上前想要搀扶,可碍于岳青烟千金之躯,终是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岳小姐折煞人,当年在下也曾受过小姐恩惠,若无那一饭之恩,只怕早已是山中饿殍了」「哦?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岳青烟又朝他多看了几眼,可终究多年不见,对吕松已是全无印象。「在下姓吕名松,燕京人士,早年与侍女二人流落岳家附近,蒙小姐馈赠饭食,并给了我二人一夜安睡之所,这才得以苟活至今」「啊!」岳青烟这才有了印象,眼中不由泛出一丝光彩:「原来是你,我犹记得当年你与三名恶汉对峙,拼死护住你家侍女的样子,对了,你家那位小侍女,还好吧?」吕松苦笑一声:「她如今拜在高人门下,比我这个少爷混得好多了」「想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