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边上,几个玻璃瓶在打着转。女人刚刚丢下的一个流出一点酒ye,洒在一边已经干了的纸巾上。
酒瓶散乱一地,男人没能成功收走的衣物也在地上——破成那样好几片,就丢在楚容脚边。
这样混乱的场面,对一只德牧来说不成问题。
爪子一步一步避开那些玻璃瓶,大黑狗小心翼翼地靠近女主人,用黑色的鼻尖蹭了蹭楚容无声流着泪的脸颊。
看着两个人共同的宠物,楚容终于微微张开了嘴。
“......赵赵,你爸爸不要我们了。”
赵赵很聪明,或许不用楚容说,它也已经从男主人的举措中知道了什么:
赵扬明临走前,推了楚容一把:“你除了会画画,还会什么?生孩子都不行,你还真当我想和你丁克啊?!”
行李箱碾到楚容的脚,她痛到发昏,却还在企图挽留:“我们不是有赵赵......不是说好了赵赵是我们的宝宝......”
被提到名字,身量半人高的德牧从一边跑来,它尝试去扒男主人的裤腿,希望像从前一样被他拍拍脑袋——
“嗷!嗷!汪!!!”
德牧毫无防备地被踢了一脚。
最尖利的牙齿反射性的想咬回去,可赵赵痛得龇牙咧嘴,也只是“呜呜”了两声。
它抬起shi漉漉的眼睛,和一旁跪坐在地的女人一起看着门边的男主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扬明看着这条狗,越发来气:“我要买辆车,你不舍得出钱,给这破狗看病,几万几万的花......”
门几乎是被踹开的。
男人回头,指着门内的一狗一人破口大骂:“我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这种女人,你干脆和畜生过一辈子,别他妈再来烦老子!!”
男人的吼声充斥着楼道,楚容想追出去,身边的赵赵快她一步,对着从前是主人的男人张开了自己的嘴......
楚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赵赵拉回来的了。
男人下电梯的时候裤腿缺了一块,惊魂未定地想按下关门键,楚容嘶吼了一声赵赵,才让机敏的德牧提前退出了电梯。
“畜生就是畜生!!”
男人最后的谩骂仿佛还弥漫着耳边,楚容啜泣着,搂上赵赵的脖颈,把泪滴洒在赵赵乌黑间褐的毛发间。
“不是的,我们赵赵是最好的家人......”
她头晕欲裂,泪水加速了意识的颓丧:“赵赵......”
“呜呜。”从小养到大的狗狗,从来不会对自己真正的主人乱吠。
它用低且轻的声音回应楚容,忠犬的存在足够安心,楚容的手渐渐没了力道,脑袋一歪,便瘫软回了沙发边缘。
“呜呜呜!”赵赵棕色的双眼无助地盯着失去意识的主人。
它急切地想要唤醒楚容,女主人从来不在沙发睡觉,它知道就算要闭眼睛也应该是在柔软的大床上。
“呜呜呜汪......”最后一声吠温柔得不像狗狗能发出的声音,德牧用头顶了顶楚容的下颚。
没反应。
智商在同类里排得上号的德国牧羊犬犯了难。
它只好伸出舌头,去舔主人的侧脸,舔干她脸上咸咸的泪痕,又有新的眼泪滑落,源源不断。
“呜呜。”赵赵在主人耳边轻轻叫着,发现舔脸没反应,它又舔了舔楚容的脖子。
人类最脆弱的地方被狗舔舐着,楚容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赵赵绞尽脑汁,至少舔舔主人会有反应?它歪着脑袋,继续舔着。
楚容身上的衣服在和赵扬明撕扯时也扯坏了,女人最爱穿的衬衫纽扣被扯掉好几个,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赵赵不懂,它只是看那块地方突兀,或许会很冷,像主人凉凉的脸。
狗温热shi滑的舌头凑了上去,不小心把本来就敞开的衬衫弄得更开,露出一个红红的东西。
赵赵不知道那是什么,它舔着凉凉的皮肤,顺便把那个红红的,像主人喂的樱桃一样的东西,卷进了舌头里。
“啊......嗯!!”女人醉得迷糊,ru尖受到挑拨,她全凭本能娇喘出声。
她陷入一场梦,梦里,赵扬明含住了她的ru头,深情地看着她。
“扬明......”她仍喊着离开爱人的名字,腿不自觉张开,朝记忆里的位置伸出手,想摸到男人的鸡巴:“干我!”
“我愿意给你生宝宝......”
“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