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注作画,一会就过了午饭的时间,待她画完,跟被损坏的那张看着没什么区别。
“妙啊,她还是高手!描含烟公主的画,描的跟公主亲手画的一样!老夫服了!”
“比之前挂久的还要生动。”
“好!”“少年出英才。”
钟玄屹在她身后望着女子挺直的背脊,微微躬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儿,瞒着我,嗯?”
后面的“嗯”字有些威胁的意味儿。
她的背脊一下子就弯了,回身抱住他的腰,仰视他,“我回去告诉你一些事情好不好,现在人多眼杂……”
“撕拉撕拉——”他们二人被这声响打断,她颦眉望了过去。
“林尚书!林尚书!”
“画!别撕呀!”“暴殄天物!”
“哼!会画画也证明不了什么!”
“来人啊!把他们二人给我绑起来,私奔不沉湖,本官的官威何在啊!”
几个侍卫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天子脚下,她比在穷乡僻壤更加自如,只是清清淡淡的皱起眉,“林宸,这里人这么多,你当真要把事情闹大?”
“哼!你这刁民,本官的夫婿,今日,定是要带回去的,至于你。本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好歹!”
“来人啊!把她给我绑了!”
“咳咳,住手住手。”凌瑾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挡在二人面前,“林尚书,有话好好说,我爷爷凌国舅想见她,您通融通融,等她见了我爷爷,到时再去你府上请罪!”
“不必了!本官今日非定要带走她!拂了凌国舅的面子,改日登门备厚礼致歉!”
“林尚书,这人是本皇子带来的,还得全须的带回去,她若是哪日在街上,你撞见了,在做惩罚,本皇子便无插手的余地了。”俞子谦见凌瑾言摆出凌国舅劝不住,只得上前一步。
“哼,十一皇子少拿这番说辞诓本官,本官今日像一只乌gui,若是不惩治这刁民,明日说起来,会笑掉旁人的大牙!”林尚书憎恶的望着她,坚持道。
脚步声让众人望了过去。
“唉,凌国舅,你终于来了,这尚书大人的官威,连我都劝不动了。”俞子谦这口气并未松,毕竟凌国舅也没多带点儿人来。
众人听着让开一条道儿,凌国舅并不看她,“林尚书,老朽今日非得带她离开,你也要拦嘛?”
“国舅爷!这人可是个刁民!你莫要信她啊!她骗得本官已定的夫郎私奔!可不是什么良民啊!”
凌瑾书:……
二人你来我往了半晌。
凌国舅见他就是不撤护卫,深深的叹了口气,“林尚书啊,你在气头上,要得罪十一皇子,要得罪老朽,是非要在今日去了她的性命,平息你的愤怒不成?”
“本官话就放在这里了!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越有人阻拦,林尚书越急迫,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可不能再生什么变数!
又一阵颇具规模的脚步声,令众人纷纷回头。
“哈哈,好!林尚书好气魄!这刁民我倒要看看是谁?”这声音,她听着耳熟,脑中的记忆不断链接,令她的头有些疼。
“三皇子是个公义之人!定能理解下官多年的痛苦!”林尚书见了来人连忙行礼。
又让开一条道儿,还未见人,四皇子道“下人来报,说,今日的醉景楼热闹,我不来看看,岂不是错失一场好戏,是吧,几位皇兄。”
一行来了六个皇子,在场厉害的人物都退开,众人也都纷纷让开,生怕冲撞了贵人。
“夺妻之恨?我们来为林尚书主持主持公道,既是一个刁民,怎么这多人拦着?我到要见识见识这人的本事,我十一皇弟呢?”八皇子道。
“一个刁民,冒犯林尚书,不如直接砍了头,株连九族。”九皇子信口就开河。
凌瑾言听着他们的发言只想笑,只是这种愉悦只能有她知晓,救命啊!不能分享好难受!
“不……”
十一皇子一阵剧咳,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话,“咳咳咳咳咳,兄长们,先看一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