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弋抱着箱子开门进来时,明珠刚好穿上衣服从卧室出来。
她见他穿得特别正式,有些怔愣,出口的声音还很哑,你怎么穿这么正式?
耿弋挑眉看她,不好看吗?
好看。明珠露出笑,很帅。
耿弋个头高,十足的衣架子,笔挺的西服到他身上,将他的身形拉得挺拔笔直,领口扣到脖颈,衬得他五官尤为突出。
他偏头看过来,下巴轻抬,下颚线笔直利落,眉毛微挑,单眼皮上附着的那块小小疤痕也仿佛有了生命般,向她看来。
她无数次梦见过耿弋,梦见他出现在学校门口,宿舍楼下,甚至是坐在车里,隔着车窗跟她对视,他话很少,常常就只是喊她的名字。
再到后来,他出现在她的床上,握住她的腰,用力地顶入她,薄唇含着她的耳骨喘息噬咬,沙哑的嗓音冲她说:明珠,新年快乐。
三年多来,这个男人无比清晰地存在她的记忆里,就好像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耿弋把箱子放下,朝她走来。
她身上痕迹重,高领衬衫也没挡住脖颈的吻痕,他伸手探去,指腹摩挲了下,刚起来?
嗯。明珠伸手抱他。
耿弋把西服外套脱下来丢在沙发上,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揉她的腰,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明珠靠在他怀里,眼睛落在沙发边上的箱子上,哑哑的声音问,那是什么?
耿弋倾身把箱子拿到茶几上,打开让她看。
明珠只看了一眼,一双漆黑漂亮的瞳仁就倏地瞠大,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耿弋,男人唇角轻扯,亲了亲她的唇说,他们送的。
明珠想到昨晚还有些害羞,男人第一次射在她嘴里,手指握住她的下巴,让她吃了个干净,他喘息着射Jing的模样还回荡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色情,又性感。
饿不饿?耿弋问她。
明珠点点头,她声音哑得可怜,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耿弋握着她的腰揉了会,起身给她倒蜂蜜水,把早餐加热了一下让她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又拿手机点了几个清淡的菜送来。
他在厨房忙碌,个头太高,橱柜又太低,担心碰到,一直低着头,黑色衬衫袖口卷起一节,从冰箱拿了鸡蛋,打在碗里,学明珠之前做饭的样子,给她做蛋羹。
是这样吗?他把碗里的鸡蛋搅拌好了,转头问她。
明珠就窝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见他转头,笑着点头,嗯。
耿弋没一会,又转头看她,见她仍盯着他看,浅色的瞳仁蕴着一抹罕见的柔软。
他什么话都没说,明珠却忍不住笑起来,唇红齿白,梨涡浅浅,黑亮的眼睛流光溢彩,万分勾人。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过来到沙发跟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
明珠被吻得心脏都在颤抖。
他不需要说任何话,她就能清楚地知道,他有多爱她。
同理,她也不需要表达太多,他也非常清楚,她有多么想他,多么爱他。
这种默契,除了他们彼此,无人能跨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