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不喜欢权势?你们不过是想再往上一步而已,陛下重视镇国将军府,信任林相,你们想再往上爬显然不可能。做奴才的干脆想换个主子,成为他的心腹,是也不是?
这样的人,却是皇帝的鹰犬,无论皇帝是谁,他只效忠皇帝。
李相被揭穿伪善面皮的恼羞成怒:“是又怎样?贺卿你不是?
之前受林相劝阻,一直未能见到陛下。”
贺卿关了门站在门口,只这样站着,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气势上便已经能压倒一片。
如今好好地站在你们的面前,李相恐怕是忘了,你不妨猜一猜,现在的贺卿还是不是当年的九千岁?
二人没再犹豫,掠步消失在了贺卿的视线里。
先帝在时,九千岁的名号便有了。你可曾听说过,贺卿在前朝后宫遍布眼线?贺卿的培养的死士就有几千人数,再有暗卫宫中的侍卫。
嗯?你们主子将位置让我坐?”
“陛下登基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
“贺卿。”赵大人或许是武将,相比李相还是沉不住气,李大人还未来得及阻拦他,就指着贺卿直呼其姓名,“你不过一个阉人罢了,又何必为一个重病的皇帝折在这?
贺卿无论心绪如何,如今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倚靠在红漆的柱子上,只把玩着手上的香囊,微微摩挲着上面的纹样,眉眼微微低垂着,只勾唇一笑,明明是温润的倾城模样,却带着点阴恻恻的邪气和杀气让人觉得胆寒:“怎么?李大人,赵大人,咱家看你们这样,是要造反呐?”
我跟了你们主子,能比现在好吗?
身边许久的,已经习惯了听吩咐不听缘由。
这几千人就这样站在雨幕里,以一人对千人,依旧淡然处之。
两位大人皆拜了一拜,李大人也是右丞相才开口道:“督主说哪里的话,我们只是来探望陛下。
“李相,你也是朝中的老人。
贺卿笑了,这笑从眼角渲染开来,笑的张狂仰着头大笑了几声,然后睨了台下二人一眼,红了眼底带着几分泪:“说这话,你不觉得羞愧吗?
这人除了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拥有让无数人羡慕的才识。
若跟了我们主子,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不过一人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赵大人又开了口鼓动着李相早下决断。
“哦?”贺卿微微挑眉,眉眼处皆是风情,这赵大人也不算草莽,竟然没直接将他的主子说出口,“先帝在时,我是九千岁,世人皆畏惧我,如今,我将北羌人打了回去,换了这天下太平,功勋卓着。
“为的什么?”接这话的是李相,“当今陛下病弱,宦官专权,权臣当政,我们主子也是天潢贵胄,这位置能者居之,为的是替万世开太平。”
“贺卿,你不要不识好歹。”赵大人想要上前教训人却被李相拦了下来。
更有上位者的气势和狠绝,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如今守在陛下寝宫外,你敢说,如今的陛下不是你的傀儡?”
这几年我是不在朝中,被陛下关押过,也死过。
是他大意了,
贺卿不是鬼神,在许多人眼中却比鬼神更可怕,揣摩人心也好,经纬天地也罢……
仅凭着皇宫里的侍卫和殿下身边的暗卫也撑不了多久。
为万世开太平这样的话,你们也说得出口?”
二人对视了一眼,九千岁许多年的威望在朝野上下,本就是为人胆寒的存在,虽然背地里都在置喙嘲笑他,可见了人还是忍不住的心生几分畏惧。
贺卿说的是事实,他们敢这样做,身边肯定有不下于辰月这样的高手存在。
只这样一段话,就让李大人渗了冷汗,贺卿说得不错,他智谋堪比孔明,武功冠绝古今,更是心狠手辣。
“我还不敢,我想要什么,就会去拿。我是小人,但不是伪君子。”贺卿从袖中拿出了匕首,拿了帕子只在手中擦拭着。
许多年前,前任兵部尚书说拉下马便将人拉下马,满门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连人家贪了多少银子,有几个私生子都查了出来,说是没有眼线,李相是半分不信的。还有死士,暗卫,贺卿身边的人皆是高手,还无比忠心。
如今的二位是司马昭之心,谁又信呢?贺卿嗤笑了一声:“带兵刃来探望?”
贺卿为了让人安心只好解释:“他们进来若直接打斗起来,怕是两刻钟都拖不了,如今只盼着人自大一些,也卖我和陛下几分薄面,同我们叙叙旧。”
你们二位,如今已经身居高位,这般做,又为的什么?”贺卿干脆懒懒地坐在了台阶上,往下的几级台阶,已经是湿润的。
右相和兵部尚书领头,人马浩浩汤汤地从正门过来,直至停在了贺卿面前。
还能不能算到你们今日的动向?”贺卿也不想唱空城计,这是下策,但在这样的境地也是上策,只盼着他的威望还算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