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嘴唇,转而伸手去推他的胸腹。手里的力道不大,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样子。
“没时间就滚啊,你能把我怎样?”他轻喘着刺激他,他知道这时候骂他比勾引他更能让他欲罢不能。
哨兵的眼睛爆出通红的血丝,从腰间抽出一个装满子弹的备用弹夹,掐着曾弋的下巴把它硬生生塞到他嘴里。
“唔——”漂亮的眼睛瞬间氲湿,他的手紧紧扣着哨兵有力的手腕,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在哀求。
哪有哨兵能经得起这种诱惑?即使他的向导素被抑制了,他也能想象得到那种气味,他身上那该死的向导素一定浓郁得像是春药。
他把弹夹在他嘴里深深浅浅地抽送,好像那不是弹夹,而是他的性器。
曾弋感到喉咙都要被这钢铁顶穿,酸涩的金属味道混杂着机油和火药在他口中炸开。
太过火了,可他说不出话。
这家伙就要失控,他得哄他给自己解开双手,不然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他棋行险招,伸手摸向他胯下……
滚烫的东西已经起来了,隔着布料顶他的指腹。
曾弋含着那弹夹扯出一个笑,眼睛眯起来,透出玩味和期许。
哨兵的理智简直要被击碎,他动情地用下体去蹭他的手,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魅惑。
曾弋趁机别过脸吐出弹夹,明明躺在人下却扬着那张凌乱湿漉但依然漂亮的脸,居高临下地命令:“想爽就帮我解开绳子。”
他的双唇因为被激烈对待而充血微肿,红润润地吐出的磁性的音节,几个英文单词被他咬得蛊惑人心。
哨兵拿刀割了绳子,下一秒,曾弋就勾着他的脖子坐起来。
他看着他笑,那么真诚,那么荡漾。
哨兵被他的神采晃了眼,有一瞬间的失神。
直到一股白烟就地升起。
他想起一位老哨兵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有时候你以为你在捕猎,其实你才是猎物。”
可他不甘心!
他一拳打碎曾弋胸前的记录仪,然后把自己的记录仪扔远。
这下没有证据能证明这里发生过什么。
趁清场的人没来,他就要在这把这向导办了!
他用力把曾弋压倒,体型上的差距让曾弋无论如何站不了上风。
“醒醒,兄弟,你违规了!”他在他耳边喊。
“闭嘴,现在,你只要做的只有乖乖张开腿,把力气留在后面给爷好好叫!”
曾弋尽可能地保持体力无声抗衡着。即便如此,他仍在哨场保持为云花更新信息的频率,云花已经分别干掉了美国和俄罗斯的向导了,很明显,他们没怎么遭遇过女哨的正面精神攻击。
本想潜入云花哨场的他们,先后被她场压开大用高频段轰到精神场停宕。
剩下的两个哨兵成了无头苍蝇,好巧不巧,又在发现云花之前对上了。
云花现在只要保留实力坐山观虎斗,然后再一举击败那个胜出者,和曾弋会合,再干掉最后的那个南亚向导,就能把冠军收入囊中!
曾弋在心里为她高兴,可是他这边的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那个哨兵失去理智地撕扯他的衣服,而裁判组就像视而不见一样迟迟不来干涉。
他只好抽出匕首去反抗,就算见血见伤也要给云花争取时间。
他已经把刀架上对面的喉咙,可是对方却恰准了他不会杀他,依旧肆无忌惮地猥亵他的身体。
他甚至拿泥泞的手去掐他手臂的伤口,就为了看他强忍呻吟时痛苦的表情,因为这让他更兴奋!
曾弋拿刀的手一抖,被哨兵夺了去,转而疯狂地割他防弹衣的带子。
曾弋极力挣扎,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支持精神场的工作。
云花立即感受到了他的极端异常,从他鲜血气味飙高开始,她没有犹豫,不顾暴露风险,一头冲向气息的源头——她的向导。
没有什么比曾弋的安全更重要,她清楚得很,她心目中的第一条从来不是世军赛的冠军,而是保护好他!
这个先后顺序永远不会变。
枪声尾随她身后,贴着她的身体嗖嗖飞过,她沉稳不改,直到一个飞扑把曾弋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撞到边界以外,而那人在安全区外瞬间昏迷。
“砰——”一颗子弹从背后正中她的左胸。
不想管是哪个人开的枪,不重要了。
她拉了曾弋的烟,不想他再挨一下空包弹。
她眼里只有曾弋,而他身上都是伤,他的右肩露在外面染红了半边袖子……他的嘴角渗血,双眼疲惫地放空。
眼泪夺眶而出。
她无心关注战况,只觉心疼,她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怀里。
“对不起。”他的声音微弱。
她恨不得封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自责的话。她才是自责的人,如果她第一时间和他会合,他就不用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