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高龄产妇
我死了,你不正好把她娶进门。她听到这话,莫名心烦意乱。
你就这样想我的?我和她就那一次,要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
我怎样想你管不着,你和她那边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但不要再拉上苏苓。
夜里一番争吵,苏母早晨起来心里还不舒服,她打算在院子里散散步,发现门外站了一个男生。
她走过去,男生打招呼:阿姨,我叫周丛,来给苏苓送书包。
她打开门,我记得你,进来吧。
男生点头,进来后把门带上,看到她挺个大肚子,似乎有些惊讶。
吃早饭了吗?
吃了。男生看了看入门前的台阶问:需要我扶您吗?
没事,天天走的路。苏苓应该还没起,先在客厅坐一会儿。
好。
倒是个心细的孩子,她想。
进了客厅,发现苏父也起来,正在喝水,一抬头看见他们,蹬的一声把茶杯放下,盯着男生看。
周丛本来已经进了玄关,接收到苏父的眼神又慢慢退回门口,叔叔,我来给苏苓送书包。
行,包放地上,你可以走了。
这时苏苓出现在楼梯口,周丛,上来,把包给我。
四个人站了三个位置,相互对峙,最终苏母走过去挽住苏父的手,然后对周丛说:她叫你,上去吧。
周丛点头,拎着书包上楼。他知道一大早来找苏苓必然会引起苏父的反感,但他的确担心苏苓,又没有别的办法。
好点了吗?
好多了,来这么早,你不会是一起床就来找我了吧?
想看看你好点没。
苏苓嗯了一声,走进洗手间,过来,帮我拢着头发。
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和他对视,我爸给你脸色看了?
周丛摇头,苏父即使打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他不能多说一句话。
苏苓收拾好自己,转身抱住他,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用管别人的看法。或许是因为她贴着他的胸口说了这句话,周丛觉得这句话像印在他心里似的,久久不散,陪他度过人生中很多艰难时刻。
再说了,咱们两个之间,我才是主犯,你最多算是胁从犯。苏苓哥俩儿好地拐着他的脖子。
周丛摇头,你主动,但我有嘴有手,如果真不愿意会拒绝。
哇,周丛,那平日你都在欲擒故纵?
周丛看着她笑了,你猜。
门外的苏父,听完这一段话,又默了一会,才抬手敲门,你们两个,下来吃早饭。
餐桌上,少男少女明明相隔而坐,甚至连话都不说,但苏苓却很开心,看看这里,摸摸那里,马尾甩得像松鼠欢快的尾巴。
苏母当然能看出女儿很高兴,等两人去了楼上,她开口:只要她开心,随她去吧。
苏父张口反驳:他们又能在一起多久,说不定上个大学就分开了。
可我们第一次遇见,好像也在这个年纪。说完挤出一个苦笑。
男人去握她的手,她摇头站起来进了厨房。她知道女儿一直嫌弃自己懦弱,面对丈夫的背叛不是坚决的离婚,而是得过且过。可她毕业之后直接嫁给他,没有出去工作过一天,离婚了又拿什么养家。即使要离婚,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前她忙着照顾苏苓,没有心思想别的,可现在苓苓病情好转,她要提前做好打算。于是,那天晚上分床几年的两夫妻再次合床,男人激动地压在她身上,她提出自己的要求:苓苓已经成年,我打算把天河的两套房子转到她名下,你让陈律师来家里一趟。
他霍然起身,嘲讽道:我说今天晚上对我这么好,又是对我笑,又让我进你的房间,这就是你的目的?
对,这就是我的目的。我以前太傻了,跟你这么多年攥手里的东西,还不如别的女人跟你睡一晚多。
那些东西是我爸的,不是我给的。
公公才是最可笑的人,他费尽心机却没想到又是一个孙女,人算不如天算。她说完坐起来整理衣服,请他出去,男人却像发疯的公牛拱她的身子,我偏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答应了就做,不答应就必须出去。
本以为他那么骄傲的人会断然拒绝,却没想到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好,做一回答应你一个条件,看你能应付我几回。
那一晚像远航的船撞进了久违的港湾,掀起狂风巨浪。
她生苏苓时伤了身体,很难再怀孕,却不曾想那晚又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都是她的王牌。她提出把所有的财产转到她名下,就生下孩子。男人勃然大怒:你爱生不生,你以为我稀罕。因为一个破儿子,老的小的没一个好脸色。我是不孝顺的儿子、不忠的丈夫、无耻的父亲,我这种失败透顶的基因没有传承的必要,你最好别生,你生了
啪!她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止住他的疯言疯语,我错了。走,去离婚,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