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训练过程中,我发出停止的指令,但是后面的战友没有及时停止,竟然撞上了我的马屁股
子也骑不好马,只会瞎骑。有的人用几天就会骑了,甚至完全不费力气就能操控。当然这是两种极端的情,更多情下是通过练习慢慢掌握骑马的诀窍,而时间长短就和我前面说的天赋有关了。良子虽然体能一般,但是心思细腻,很快就能抓住骑马的诀窍。
“你小子长出息了啊!”我在宿舍当大家的面使劲拍他的肩膀,也为他高兴。他羞红了脸,“哥,还不是你教出来的!”“你叫我啥?”“哥。”他小声地叫。“哈哈,你小子是不是属驴的?让你叫的时候你不叫,现在又叫了。”“哥,我是真心想叫的。”他大声说,脸更红了,像个大姑娘。“行了行了,怎么说话酸了吧唧的。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次给自己人增光了,该奖励奖励。我那双马靴拿去穿一天吧。”我知道大家早就惦记我这双马靴呢,良子也不例外。
我也和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我天生乐观,说一些轻松的、搞笑的,再加上我生动的加工,良子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问东问西,感叹我的生活丰富多彩。后来他听说我小时候学过武术,非要让我教他,正好这边也有搏击训练(当时骑兵营不太重视这块),我就私下里教他,后来时不时地还能对练一场。不久,上面有人要过来检查。团里组织一个欢迎仪式,其中就有马步方阵。团里把这个训练任务交给我了,由我负责选人,训练。我在自己带的兵里面挑选了几个,其中就有良子。为了更好地训练,团里定给这些选拔出来的精英暂时提高生活条件,以提高训练效率。除了开小灶之外,还给安排了小宿舍,最终我和良子住一个宿舍。
一天休息的时候,马场周围围不少人,我一看是良子在骑马奔驰,而且速度很快,但是良子在上面很稳。但是这对新手来说是很危险的,在他们学会基本的操控前,不能让马疾驰,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落马,轻者骨折,重者被马践踏而死。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大喊,“赶快勒马!”但是良子拉了几回缰,总拉不住。这时他发现原来并不是自己策马,而是被马带跑,顿时面如土灰,身体有些失衡。
“呦,哥也太偏心了,刚认了兄弟就把把靴子借出去了。”别人开玩笑。“滚犊子。有本事你也拿个第一,你拿了第一,我直接把靴子送给你!”良子本来人长得就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褪去了脸上的青涩,多了些刚毅。他穿上靴子,显得更加帅气。大家都赞叹穿上靴子就是不一。我和他一起出去骑马去训练场上奔驰,当时的训练场是一片草原。良子当时非常兴奋,只记得他当时不停地叫我哥。骑累了,我们就躺在草上休息,他平时话很少,那天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说个不停,从他小时候到现在都说了个遍。原来良子出生在军人世家,爷爷是老红军,父亲也是解放军高级将领。文化大革命,他爷爷死了,父亲也被关起来了。后来平反,父亲才被放出来,但是没有恢复职位。良子能从军,是他爷爷和父亲最大的心愿,但是他本人不喜欢舞刀弄枪。他父亲为了搞到入伍名额,跑了不少关系。他想考大学,说什么也不去,最终差点和父亲弄翻了,最后也不得不妥协参军了。
很快,新兵比武开始了。良子是我带的这些兵里面骑术最好的,最终也不负我所望,拿了个全团第一,出人意料的是射击竟然也拿了个第一。
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对我的马靴感兴趣,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配发马靴,我说老子等了一年才穿上,这还是运气好的,你们就等吧,等你们骑术好了,在团里拿奖再说吧。不少人表示出了失望,还有人要借我马靴穿,都被我回绝了。
在新兵营里,新兵给老兵洗衣服、端尿盆是常事,美其名曰:“新兵在生活上照顾老兵”。即使这,我从来没让良子“照顾”过,不过他倒是给我打理过马靴。现在我们住在一个寝室,他竟然主动给我洗衣服,甚至袜子和内裤。
“骑稳坐好,千万别跳。”我大声指挥,旁边的新兵都傻了。马还是一圈一圈地跑,没有停下的意思。“记住教你的动作。现在拉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双脚脱蹬。”双脚脱蹬对新手来说是有很大危险的,但是良子平衡不错,我只能相信他。待马又跑到我面前时,我猛地吹了下口哨,马立刻起扬,前两个腿抬起来了。这匹马是我训练的,听到我的口哨声就会起立。我刚才让良子两脚脱蹬,他被马一甩,顺利的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我扑过去抱住他,在地上滚了几圈,以免被马踏伤。新兵们这才回过神来,围了上去。还好没人受伤,良子也给大家上了一课。我正准备教训他,他得趴在我怀里哭了。看他可怜的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不让他对骑马产生心理阴影,我并没有过分教训他,还夸他操控的比较好。不过该惩罚还是得惩罚,最终关了三天禁闭。三天之后,良子明显对我有好感,时不时地找我聊天,但是大部分都是讨论业务问题。很快半年就过去了,新兵们?论从体能还是业务上都适应了。不过骑马对新兵来说是个门槛,有的人很熟练,甚至可以开始驯马了,有的还只能打扫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