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楼上的几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都跑了出来。我绝不能再让儿子替我承什么了,他付出的已经多了。击昏他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下定心承受要面对的屈辱。如果对方想要我的金钱,那么我可以把所有财产都给他;如果想让我当他的赚钱工具,那也?所谓,毕竟钱财是身外之物,且来日方长,我总会想办法逃离他的魔爪;如果他想羞辱我的人格,像对张建国那对我,我很可能会奋起反抗,来个鱼死网破。我蹲下来看了看旺财,趁机摸了摸靴筒里的短刀。我估摸了下距离,还是有同归于尽的可能性的。
后车窗摇了下来,一个身穿军装,头戴大檐帽的中年男人出现,他戴墨镜,脸上的胡渣反青光,看来他就是军长了。小伙子下车打开后车门,军长走了下来,他竟然也穿一双马靴。他既不是依仗兵,也不是骑兵,竟然也穿马靴,说明他也是个爱靴人。我站起来发现,他和我一般高,年纪也差不多,但是比我瘦,像我们这的年纪,他这的身材已经很不错了。他一动不动地对我,我看不清他墨镜后面的眼神。
过了半天,他摆了摆手,示意放松警戒,士兵们都放下枪。
我心想,这正好,我反抗的成功率更高了一点。
“你想怎么?”我问。
“怎么?打狗看主人,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啊。”他声音有些嘶哑。“我可以向你道歉,给出赔偿。”我发现事情有转机。“不需要。没想到看起来挺爷们儿,说起话来低三下四。不如你做我的狗吧。”他嗓子好像卡了一口痰。果然遇到了最坏的情。
我压住怒火,“就你是军长吗?军长有什么了不起!”
他屏退了左右,“没我的命令,不准开枪。”然后回过头对我说,“听说你对自己的身手很自负,不如我们就练两手。”“军长,没必要跟这种人动手,还是我来制服他吧。”小伙子说。“这没你的事儿,下去。”军长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遇到这种事儿是我始料未及的,没想到他竟然想通过这种方式制服我,简直有点幼稚。不过我还是不敢大意,他既然知道我的底细,还敢跟我动手,说明还是有两下子的。我俩对峙一动不动,谁都不先动手。这种比试不是擂台上较量,实战中往往需要一招制敌,否则就可能被对方反制。突然间,他卖了一个破绽,能看得出这是个假动作,但是我还是扑身而上了。像这种高官,估计都多年不训练了,速度肯定远远不如我。但是事实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身手不慢,立即作出反击,我差点撞到他身上。我狼狈地随地一滚,躲过他飞来一脚,然后立马后踹,没想到他竟然抓住了我的小腿。事到如今,只好近身缠斗。我扑到他的脚下,把他摔倒,两人滚作一团。他没想到我竟然使用如此?赖的方式,攻了个不备。我最近学得太极竟然也用上了,毕竟太极也是近身的功夫,没一会,我反守为攻,直接骑坐在他的胸口,双膝压他的胳膊,最终以我胜利告终。“站起来!”小伙子拿手枪指我。我准备掏出短刀放在军长脖子上,发现靴筒中空空如也!
军长被我压在身下,气喘吁吁,“哥,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保留靴筒中藏刀的习惯。”
所有人都呆了,不知道军长在说什么。
我看到自己的刀子被抛在一旁,什么时候抽出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军长打斗中,墨镜也丢了,我这才看到他的眼睛,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哥,你让我找的好苦啊!我是良子啊!”局长的眼神变得激动起来。
“良子?良子!!”我突然想起来了。“哈哈,原来是良子啊!他奶奶的,徐子良原来就是良子啊!我说怎么听这么耳熟。”我哈哈大笑。“哥,快起来吧。这么多人看呢。”良子不好意思地说。
“你小子今天得我不轻,不惩罚惩罚你怎么对得起自己。”说完我一动不动。
“哥,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保留穿马靴的习惯。”“你不也是,都这么大官了,穿衣还没正形。”“刚才的打斗让我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你还说,你不怕我刚才一动,抽刀砍了你啊?话说你小子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是啊。我一下车就认出你来了,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嘛!”“惊喜?看我不打你屁股。。。。”
“。。。。。。”
我坐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拉家常,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遇到了故人。谁也没想到一场危机竟然这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