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了大概两个小时,旺财给我打了个电话来,电话里语音急促,充满了恐慌,“爹,不好了,出事儿了。”
旺财心思细腻,办事儿稳重,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我觉得事情不妙。
“爹,您快回来吧,电话里说不清楚。”局长和赵明亮看到我的脸色,估计也知道出大事儿了。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他俩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听得他俩目瞪口呆。赵子豪也回过味儿来,怪不得这两天检查机关老师找他,原来有人捣鬼。
局长下去开车,三人直奔张建国家,路上给陈三打电话,带些人过去,局长也叫了几个警察过去。一路狂奔,陈三和李有才也正好赶到,警察和众痞子在楼下护卫,形成了一道怪异的风景。众人上楼就看见旺财在客厅里不停地打转。张建国倒在地上,但是脖子上的链子没了,鼻子里流血,显然是旺财打的。
原来,张建国看我出去后,哀求旺财给他松绑,一会喊饿,一会要去厕所。旺财一直在考虑如何收拾残局,心中不胜其烦,于是把链子解开了。谁知到这么个功夫,张建国偷偷地打了个电话,然后狂笑不止,一边笑一边说,“你们几个死定了”。
“不就是找手么?”赵子豪不屑地说,“他的手是谁?市委的?”
“不是手,是主人!”旺财说。
“怎么?他也有主人?”陈三问。“是啊,我也是刚听德福说的,他主人。。。他主人我也见过,但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旺财越说脸色越白。
“他主人是谁?”我问。
旺财“噗通”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磕头,“爹,是我的错,是儿子疏忽。。。”众人感到不妙,旺财一直办事稳重,极少失态。
我扶起他来,拍拍他的肩,“除死?大事儿,再说就算死也是咱爷儿几个死在一块,没什么好怕的。”
儿孙们听了我的话,心中一阵激动。旺财擦了擦眼泪,“他的主人是xxx军军长。”
“什么?”局长大叫一声,得众人一跳。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的来头。
“军长又怎?他也不能胡来啊?”赵明亮询问。“唉,外人很少知道他。”局长叹了口气接说,“一般遇到犯罪集团,都由我们搞定。我们搞不定的时候,才去找他。他手下兵将?,心狠手辣,多厉害的毒瘤到他手里肯定一刀切,有事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前些日子的劫匪团伙事件,为了端了罪犯组织的老巢,不惜牺牲了三名人质,共击毙了百十来号人。”局长皱了一下眉头,“他最厉害的不是武装,而是后台。多数夜总会都是吸毒、卖淫的场所,这些豪华的夜总会都是有后台的,我动不了的,他就敢动,甚至可以先斩后奏。虽然他不轻易出动,但是一出动就是腥风血雨。所以他有个外号叫做‘活阎王’,当然这个称号只有内部人知道。”局长脸色黑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怕什么,老子十八年后又是条好。爹,我带了三十几号人,手里都有枪,大不了拼了。”陈三说。
“肯定不能硬拼。”局长说。“那你说怎么办?大局长,这个时候还在心你的仕途吧?”陈三鄙视的说。
局长不屑辩解,低头思索。“你能不能联系上他,找他谈谈,哪怕临时抱佛脚,送个。你搭不上桥可以托市长问问。”赵明亮对局长说。
“我就见过他一面,还是远远地看。我每次都是找他手下的人谈。如果这次是他手下的人过来还好办,要是他亲自过来,我也没戏。现在找关系估计来不及了,只能试试了。”局长自嘲地笑了一下,对自己刚才的?畏感到可笑。“儿子,你详细说说他的情。”我问旺财。
“我见过他两回,每次都是张建国恭敬地请他过来的。生意人和当官的搞关系很正常,所以我也没多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旺财说,“他叫徐子良,身高和我差不多,年纪比爹小一点,很严肃,不苟言笑。”
“徐子良?”我皱了下眉头。
“爹,您认识他?”旺财问。“你爹我一个民工,怎么会认识军长?你跟他说过话没?”
“说过几句。他第一次见到我之后愣了一下,问了问我年纪,得知我是张建国的儿子后,和别人的反应一,感觉不可思议。后来就没说过话了。后来我也听过他的传说,是个狠角色。张建国年轻的时候,创业屡次失败,就在别人以为他要自杀的时候,遇到了贵人,然后生意才越做越大。现在看来,张建国就是从那个时候做了他的奴,而且一直保持关系。这些年军长提供了不少情报和便利条件,张建国这些你啊你也一直进贡,谁想到他们之间是主奴关系啊。。。。。”旺财说。“哈哈。。。你们这群贱人,等我主人来了,你们全部死光。。。”张建国一边用手堵正在向下流的鼻血,一边猖狂的叫嚣。“不愧是军长的狗。主人要来了,狗也要翘尾巴了,这叫什么来?”我羞辱他。
“狗仗人势。”陈三怒目,上去就要打。局长还没有打通市长的电话,外面响起了刹车和汽笛声,接下来听到有人跳下车列队的声音。我从二楼的窗帘后面,看到整整有三辆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