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故事竟然就这样结束,我以为乐可会说出一些他的感情。
可他没有说,也或者是,他没有对我的感情。
“你明天有早课吧?今天就早点睡吧。”这是乐可最后说的。
人的罪恶之一来源于占有欲和感情的表现形式相似。
他们没办法被完全辨别和区分,我也没办法了解乐可对我的感觉。
他背对着我,呼吸规律又缓慢,睡着了一样的安静。
我可以猜测他其实睁着眼,也可以按着他的肩膀戳破他,可以问他,可以向他表白一万次,可就算他说出来喜欢我,我也还是没法辨别。
所以前功尽弃,于是放弃这些前功。
第二天的晚上是摄影社的团建活动,社团还是我当时跟着乐可加进来的,不过我感兴趣的只是乐可而已。
我们是一起去的。
“乐可学长!”有个男生看到乐可就很激动,迎过来拽着乐可在他旁边坐下。
我认出他是很久之前说起乐可就脸红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完全没有印象。我在乐可旁边加了一个位置坐下。
“学长,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也不来社团啊?”他说着还给乐可夹菜。
看着就清亮的小菜。
我在旁边坐着,倒也不是觉得尴尬,就是有点生气?
可能不是一点。
非常。
对。我非常生气。
别人没有权利给乐可夹菜吗?
有啊,当然有。
那我为什么生气呢?答案显而易见。
我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对乐可的感情了。
但我不应该生气..
一只手握上我的。
我打了个温暖的冷颤,然后看向这只手臂的主人。
“怎么不吃?”乐可凑近了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要是不想待在这的话,我们就先走。”
没有什么安静下来,可我就是觉得时间像放慢了一样,清亮的小菜里或许添了料酒,没挥发干净的酒气顺着乐可与我的连线蒸热我的耳朵。
乐可就是有这种魅力,yIn荡脆弱,却时而占据主导地位。
谦卑地低下头来,衣冠整齐地把Yin柔的一面隐藏起来,清朗温润的嗓音足以让人脸红。
我是说,足以让我脸红。
“没事,”不好的情绪好像一扫而空了,我笑着把眼神流向乐可的眼睛,“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呢。”
“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乐可没把他的手拿走。
“嗯。”我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把乐可的手捧在我腿上,——这算是什么关系常常存在的动作呢?总之称得上亲密。
在一段单恋,——至少应该是自己理性状态下认为的单恋里面,人大概一直处于战争状态,时而负伤负累,时而斗志昂扬,全都取决于自己的那位。
那个男生的注意力终于坦白地投射过来,带着敌意地看向我。
我也不示弱地冲他挑了挑眉。
这感觉很新鲜,有一个竞争者的感觉好像会让人沮丧的时间更少一点。
岳其算不上竞争者,那些只是鸡巴在乐可的屁股里短暂停留的男人更算不上。
或许这个男生也目的不纯,但至少此刻这样很像是单纯的喜欢乐可而已。
“学长,你一定要尝尝这个,这个酒很好喝!”他又开始对乐可献殷勤。
乐可的左手还在我这握着,一开始就有的优势让我非常有安全感。
乐可看向我,像在征求我的同意。
我点了点头,他就端着酒杯缓缓喝着,浅绿色的酒ye有一滴从嘴角流出来,顺着滑过修长的脖颈。
经过喉结的时候恰好滚动了一下,好像又是反差。
乐可和喉结的反差。
没来由的,我像是在想,乐可竟然长了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