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组织给我回了消息。
他们表明老大在放我进去前让组织的大佬也混进了这个宅子,只不过他是易了容。他们为了任务能确保完成并没有告诉我卧底是谁,只是让我做好自己该做的。
信息没有提到男人,应该是没有资料。
我删掉信息,将电话卡拔出,塞在首饰盒棉花的夹层。
Jing神十分亢奋,我躺在床上一度回想起那个男人,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一天想那么多次同一个人,早晚会被他害死。想起他浑身是伤,想他为什么会被监禁,女人为什么喂他喝药,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些事已经扰乱了我的大脑。于是我下楼接了杯冷水。
我看见了他。
月光照在他俊俏的脸庞上,显得如此唯美。他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就连头发都是抹了发胶整齐得梳理好,而他这个发型和管家的一样。他倚靠在冰箱上,有些意外得看着我。
我刚张开嘴,他就竖了根手指小心示意我。然后勾了勾,让我往前走。
我真的要被搞糊涂了,要不是职业素养,我早冲上去把他脸上的皮扯下来。
我们躲在了厨房里,光线明亮了些许,这才看清他穿衣服,是管家的。
卧底。一瞬间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一边喝水,一边在我手心写,三个英文字母“ice”我知道这是组织里藏颀的代号。
组织里,都说虎湫和藏颀是两个神秘人物,只有上头的人才看过他们的真面目,他们甚至开会议都会带上面具。但是他们很强,每次都是丰功累累。就这样他们成了组织里的传奇人物。
我抬头,看着藏颀,他对我笑笑,拍拍我的肩。
我做着女仆的身份讲杯具整理好,回到了房间。
回到了床上,更加睡不着了,这管家居然和那男人长得一样。所以,藏颀会来这次任务是为了救他弟弟吗?想到藏颀,就想到他刚刚对我的笑容。虽然当管家的他脸上的温温和和的笑容不少,但卸下妆容,那感觉大不一样。
他感觉就是在强挤笑容一样,冷冰冰的,眼神也很冷漠,和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也可能是大佬的风范吧。
我强行让自己的心态平稳,让自己入睡。
在这宅子的一个月,我察觉到女人奇怪的举动,感觉像人格分裂。因为她有极端的强迫症,讲究整齐端正。否则就回大骂一通。就在一次我疏忽,没将她的高帮靴竖好,就被扯着耳朵训,还被罚清洗车库。而前几天,她不但穿着褶皱的衣服出了门参加的还是一个酒局。
在这之后,我有心的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就是这样,有时候会突然发疯,有时候却十分随意。
我隔个几天就会随着女人去地下室,倒是发现男人的伤慢慢的好转了,也会顺从的喝药,只不过后来乖乖全吐垃圾桶里了。
又过了半个月,组织发来消息说今晚行动。据我所了解,女人做的火药走私的生意,这些火药全部卖给了毒贩子。
夜深十分,特地换了一身到膝盖偏大的睡裙,我微微开窗,听着外边的声音,看着时钟。
我打开门,没穿鞋上了三楼,发现藏颀就在女人房侧埋伏着,他还是那身管家的衣服。两人对视,我抽出腿上的枪也准备好。
时机成熟,他示意我上前,我握着枪,侧身靠在门上,刚开一条缝,一声清晰的滴答声传入两人的耳中。
完蛋!
藏颀的反应更快一步,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他将我扑倒。但我们却因为爆炸的震波滑出去五六米远。近距离的强烈爆炸使我的耳膜受损,而藏颀为了保护我后背撞到了木质的栏杆,闷哼一声。
我艰难的起身将他拖到安全的墙角,但真的几乎什么都听不见,除了刺耳的嗡嗡的。藏颀恢复的时间比我短的多,大概只有两分钟他就示意我下楼冲去前线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穿上靴子绕了后,女主人在客厅,身上绑了一圈的炸药,组织的人和警察都与她保持距离。只有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被她用枪抵着头,恶狠狠地在和我们谈条件。
我很奇怪,这一个毫无攻击力的男人怎么会被抓去当人质。突然心里一咯噔一下,仔细观摩女人的衣服,首饰。这是强迫症的她。这不是人格分裂?我只觉得她一定病的不轻。
她的情绪被谈判专家安抚的渐渐稳下来,但突然不知怎么的,应该是发病了,勒着男人的脖子就想要掐死他。
一切计划泡汤在她的突发病状。
只见男人以跪着的姿势狠狠往地上一甩,挣脱了女人的手,然后一个手刀将她打晕。一切发生得太快,警察也都没反应过来。所以这男人也是卧底?!
男人将她的身子轻轻扶倒在地,搜身,脸一下子黑下来了。
“不在她身上!”他冷声道。
“哈哈哈哈哈!”一声诡异的笑死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脖子一凉,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