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拉鸡巴倒吧。”川子舅一扭脸,给大头个後脑勺。
大头就又跟我说:“全子,这可真没整了。就从我上了市里,他去了收发室。你说你爹呀,是邪啦歪啦地都往外整,想起来就跟我耍啦一通,想起来就捶巴我一通, 是啥难听骂啥,专往那肺管子里捅。这又说我摆臭架子了,又说我不拿正眼瞅他了。吃着饭吧,又嫌乎我,没等他端盅子,我就先喝了。小铁子来家吧,我核计跟孩 子近便一会儿,这就说我,嫌乎他不是孩子的亲大爷了,说我眼里就有孩子了,吓得我马溜把孩子给他搂着……”
“哦肏。”川子舅在一边说:“你就那麽鸡巴老实?”3 v: F( y9 U/ I4 }
“是我不老实,我也没少造巴你。”大头跟川子舅说:“你说我不拿正眼瞅你了。那我这一个缺胳膊少腿儿的老糟头子,我不拿正眼瞅你,你叫我瞅谁去?”2 ?2 Z/ Y4 u5 k5 H! T
“哎。”川子舅说:“你这可是他妈的不打自招。你瞅谁,别当我不知道。”
大头问川子舅:“我瞅谁了?”
“少他妈搁这旮儿跟我装二百五,鸡巴整得跟贞节烈女似的。”川子舅疯了似地冲大头叫,说:“你就是立个镶了金边儿的牌坊,也是个他妈的臊货。”
“爹。”我跟川子舅说:“你看你,干啥那恶啦地骂人啊,你骂骂我也就得了。咋谁都骂呢?”3 R( @8 X3 o! u6 Y# q' b3 w
“没事儿。全子。我都早叫你爹骂得不全乎儿了。”大头抽着烟,晃荡着二啷腿儿,仰着脸儿说:“我呀,就当是狗放屁,咱没听见。”) ^ g- b, T R2 n
“你你。我,我看你真要是气死人不偿命了。”川子舅气得两眼通红,他说:“真这样,你别说我他妈的当着全子的面,叫你下不了台。”
“呵呵。”大头说:“我有啥下不了台的?我压根儿就不是人了,还找啥台阶下啊。挂在那晒成人干儿,你也就舒心了。”" K( N2 M( a3 P
“好,好,有你的。”川子舅站起来,走到大头跟前。他哈着腰,毛紮紮的大脸盘子,差不多挨上了大头那张大胖脸。
我还核计,这是又要动手咋的?就赶紧去拽川子舅,说:“爹,你这是干啥?”
川子舅一甩我说:“你把心搁肚里,我不打他。”他紧盯着大头的眼睛说:“那个他妈的白矿长,人模狗样的,你俩是咋鸡巴回事?”, ]4 b& _& n( K, X
“白矿长?”大头一挺身,大胖脸挨上了川子舅的脸盘子,他用手抹擦着自个儿的大胖脸,说:“呦呵,噝,这他妈给我紮得。”
“你少鸡巴跟我辄溜子。”川子舅回身坐椅子那,说:“心惊了?说吧,你俩他妈的咋回事。”1 d3 e, H8 x9 S5 R( M& i" n
“你说老白,那个苏家屯的白副矿长。”大头说:“你问他?”
“没错。”川子舅跟大头说:“他妈的单位没找着,还找家来了。你瞅他跟你那个嘚瑟啊,还挺会玩儿飞眼儿,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贱巴喽嗖的,你不是也上苏家屯去了吗,你俩没钻一被窝啊?他没试试你那家巴什好使不?你没试试他那屁眼子得劲儿不啊?”; ^& c9 ]) \; f( Y3 W
“呵呵。”大头说:“你真想知道他?”0 M. [7 D, }# ~3 o' D S8 L
我一听这话,心说,这里头准保是有事啊。白副矿长,还苏家屯的。好像谁跟我说过,也有个白副矿长来着。对了,小材子。小材子跟我说过,说他们矿上有个白副 矿长,跟小材子有一腿,还惦记上了郎师傅。这麽巧,都姓白,还都是副矿长,还都是苏家屯的。那川子舅问的这个白副矿长,不会跟小材子说的是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