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跟我说:“全子,你有空写信问问你叔。”
站茅房那撒着尿,郎师傅解着裤子进来了。看见我,郎师傅叫了声“全子啊。”
川子舅站起身,褪下大裤衩子,冲大头撅起毛乎乎的大腚,说:“要不,哥这就叫你整。嘿嘿嘿。”
“你愁他这,又发上洋贱了。忘了哏哒我,跟哏哒狗似的了?”大头跟我说:“全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大煞了,你说我在班上累一天了,不抱着他呢,还闹心。 你说一沾着他,他这就抓着了,紧往他那里塞,也不说跟我多粘扯一会儿,也不给我个甜呵话儿。我要是呛白他一句吧,嘿,你瞅瞅他那熊样儿,就差没把我吃了, 我这就得紧着哄,要不这一宿你就别想消停。你爹啊,洋暴透了。”3 c. w7 j' Z$ e" ?! G/ |* e" y! w& J
川子舅跟大头说:“那你说找讲武堂的老人儿,这他妈的也有年头了,上哪鸡巴找去?”: r y# e/ A! ]* r; Q5 j; Y$ X
等我回到家,家里都闭灯了。推门一看,满屋子挂着三、四大绳子萝卜缨子。那会儿,街面上太平,换常儿我回家晚,俩孩子都给我留门;就是大白天,你真出门打 个酱油啥的也不用锁门,跟邻居谁的说一声,就行,家家都这样。我这站屋地那,拉开灯往炕上瞅瞅,见我栓子自个儿睡抗琴这边,头置那扔着几本小人书;那女的 睡炕琴那边,挨着小雪。我这就核计,说,这可真是太阳打东边出来了,你说就我小雪那咯眼劲儿,师娘是使了啥法儿,楞叫我小雪能容了那女的呢?
“昨儿,下了班就跟我来了。你说这眼看到点了,还趴在被窝子里困呢。”郎师傅说:“我是又望着他害怕,又是舍不得他。有啥法儿?”
“道上瞅着点,别他妈虎啦巴蹬的。”川子舅送我出了门。
“嗯。明天就写。”我一看都快九点了,就说:“真得回去了,家那边该着急了。”我没跟他俩说,家里,那女的,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嗯。”我哼了一声,说:“你也挺早啊。”这就赶紧走开了。;
我说:“小疙住厂子独身。他啥时来的?”
“你俩咋又扯上了?”我心核计,我哪有心思看你俩逗闷子啊。就跟大头说:“师傅,你说把我叔往咱这近处整整,有撇没?”
“嗯。”郎师傅掏出鸡子,站我身边,老半天也没尿出来,就说:“他娘的,这小疙子活生生的折腾俺一宿,楞放了两回,他还不饶了俺。你说这小肚子憋得鼓鼓的,还就是尿不出来。”0 \: ?& u" k' y% f% ^
大头说:“这事,得遇机会。看看吧。”
“也是。”大头说:“你要不在这住,就赶紧走吧。”9 L6 f% w/ p4 x) B! [$ |$ j
哦天啊,听那女的这话,就跟俩口子在家说话似的,这近乎儿。再看那女的干活儿,哪是碗架柜,哪是搁咸盐酱油的地儿,一点都用不着告诉,伸手就拿,自个儿家 一样,给我整得到不好意思了。我也再不知道说啥好,这就借着尿引子出了屋。寻思,先撒泡尿,再上师娘那问问,这那女的到底咋回事,咋跟到家了似的呢? V. q$ t8 M7 ]: h2 Y9 [' }3 B
“嘿嘿嘿嘿。”川子舅说:“下回不了,嘿嘿。下回不了。来,哥摸把鸡儿。”这说着,大爪子就去抓大头的鸡巴。$ I" [' W! f) ^! o
“呵呵。”我也没说啥,抖抖鸡鸡,系上裤子,出了茅房。迎面,就看张保生拿着手纸紧往这走。自打秃子妈在爱群医院大院那,整出那一出後,再加上哪次我上老 叔厂子找领导,见着张保生他都是牛哄哄的。我是见了这两口子就打心里往外烦,再不愿意跟这两口子犯话。我这就紧着往家走,核计,就当没看见这个人得了。可 张保生呢,还大老远地就叫我,说:“全子啊,这早。休班?”. a d1 X! w! X" U4 L P- K# Y( {
你躺那旮儿,哼啊哼儿地享清福?”
看天头太晚了,我也没多核计那女的咋咋的,就悄没声地上厨房那洗洗脚,关了灯,插上门,上老叔那屋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迷瞪地就听厨房那有动 静,抬头看看挂钟,妈呀,快六点了,我这就赶紧起来,要给孩子整饭。赶我穿上衣裳上厨房一瞅,见那女的正在那忙和着呢,我心里还挺不好意思,冲那女的说: “呦,咋叫你做上饭了。”4 Q: b( n# r: h/ `: O6 K
“嘿嘿嘿嘿。”川子舅说:“我享福。我享福。嘿嘿,那你鸡巴不也跟着舒服嘛。”9 a4 e4 c7 r- F1 s, y
我回头,说:“大哥,起了?”
“大哥,起这早干啥,怪累的。”那女的跟我说:“饭都差不多了,你再睡会呗,呆会儿我叫你。”0 ]( B/ k: ?* h% c
大头拨开川子舅的手,说:“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