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剑帖,又有太一宗相护佑,她到底是什么人?”姬沧语气有些烦躁,他一心在夺权位上,根本没有关注过外界的事情。
阴一城中,姬沧一行人虽然退开了,可并未离开这座城。
卫含真见状摇了摇,不再多说什么。太古妖庭搅进了此事,于她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情,这意味着涿鹿之野那边会无暇来管她。想了一会儿,她忽然间抬眸,朝着某个方向望去,那边有个年轻的修士盘膝而坐,一柄长剑置于膝上。在视线相撞的时候,那位修士朝着她一颔首。
可能和平解决的,至于妖族,他的眼神闪烁着,战争代表着权位,不开灵智的妖族木讷,身为与自身契约的灵兽后,对自身的增益有限,哪里比得上那些开智的、有远古血脉的大妖?如果与妖庭决裂,平氏想必也会极乐意的。
“这是白帝要保的人,剑帖之中封印着白帝的手段,便算是我也没有把握对付。”屈群解释道。在往后走的时候,他忽然间感知到了一抹森然的剑意,恍惚间抬头,只见一道剑光如长虹贯日,映照在了他的心间,在那剑影之中,仿佛存在着一个身着白衣的清隽少年。屈群好半晌才回神,面上大骇!太一宗,是阴一城镇守的修士!他不是在冥海中厮杀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边,难道与这几人有关系?不等姬沧说些什么,他身上灵力一涨,如旋风一般将同行之人卷起带走。
“沧少君,莫与他们废话了,直接动手吧。”老者传音道。
“剑帖?”屈群的面色倏然一变,他们没有关注过“生死剑”,自然不知道剑帖落在谁的手中。有剑帖在手,就说明了此人是白帝玉昭要保下的人。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各方地域都质疑说白帝,说若是拿到剑帖之人凭借此滥杀无辜呢?白帝那边的回答是,若行事为恶则剑帖自消!这人的手中仍旧持有剑帖,恰恰说明事情是姬平挑起的,他完全是咎由自取。黄帝能够与白帝对抗,他一个屈氏长老却没有这个本事,思绪一转再转,他的面色红红白白,最后一拂袖,怒声道:“走!”
卫含真淡漠地扫了姬沧一眼,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那位老者的身上,灵机内敛,可他身上危险的气息不似作假,极有可能是金仙,真的对战起来胜算极小。不过这也无妨,她轻笑了一声,“剑帖”飞出,悬浮在半空中。“这位道友可是识得此物?”
“剑帖又是阎王帖,持有之人,是死人。”屈高出声道,他一副乐观的模样,在他看来,持有剑帖便与死亡画上了等号,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剑道真解》,他并
“他们只是暂时离开,姬野此人睚眦必报,定然会再度派出人来的,白帝剑帖未必能够拦住他。”凤之仪笃定地开口道。
卫含真一挑眉,淡笑道:“那便是白帝的事情了。”那道法符出自昆仑境,八成与白帝有关。要不是他们,甘如英怎么会落在这边,被姬平看中?说起来这因果还是要算在白帝的身上。想了一会儿,卫含真又道,“太古妖庭与涿鹿之野关系向来不好,此回兴许会毁了暂时的和平。凤道友,你最好回太古妖庭。”
凤之仪注意到了卫含真的动作,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竟是太一镇守使何雪夜何真人!”见卫含真一脸不解,凤之仪又有些纳闷,九州飞升的不都是太一道脉么?怎么好似不认识?想了一会儿,她又解释道,“何真人是其他小界飞升的,他的宗门被根本道覆灭了,他不肯转入根本道,就拜入了太一。”
“就如此轻易地放过么?”姬沧听到了声音,心中忽地涌起了一抹强烈的不甘来,他望了眼屈群传音道。
“未曾真正动手,不知其功法来源。”屈群摇了摇头,眼神闪了闪。他倒是听说过一些事情,譬如说青帝与太一卫文儒的冲突,大道之限上的神秘修士……身怀白帝剑帖不代表是白帝的人,得到太一宗庇护的,极有可能是那边来的人。
凤之仪闻言哼了一声,应道:“我求之不得。”别看有盟约,可涿鹿之野那边私底下的行动可不少,不管是有没有灵智的妖族,都被他们捕捉,妖庭这边不知晓么?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怕招致祸灾,使得五方帝君联手对付太古妖庭!可五方帝君岂能如此容易联结在一起?
卫含真淡然地将“剑帖”收起,这百年的安稳白帝那边会保。
姬沧回身望了眼老者,紧皱的眉头间写满了迟疑。老者便是屈氏的长老屈群,是此回同行的金仙。若是要对战,必先获得此人的首肯。思考了片刻,姬沧又抬头望着卫含真道:“看来诸位是要与我涿鹿之野对抗到底了。”
“难道就如此接过么?”姬沧沉不住气,他起身来回踱步,有些不耐道,“此回先姬浪一步出来,若是空手而归,不知道姬浪会如何嘲笑我,父君那边也会有意见的。”他深知自己父亲的性子,想要做成一件事情,那就定然要去做,可不会给白帝面子。
卫含真闻言点了点头,神情中多了几分了然。何真人原先并不在阴一城,怕是为了自己才回来的。太一宗,是她的友盟啊!敛起了面上的情绪,她道:“咱们先入城吧。”历练之所得唯有彻底消化领悟了,方是自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