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哮喘犯了!快送医院!快点送医院!”
夜弦冲开人群扶起厉偌清,从踏进这里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呼吸不畅,坚持到现在几乎已经失去了自主呼吸功能。
“卿歌,送他去医院!快啊!”
木卿歌第一反应确实是送他去医院,可一下清醒的脑子又告诉他不行,这是他自己抢婚的后果,就算死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夜弦扶着厉偌清的下巴,不停舒缓他的喉咙企图帮助他呼吸,当她再次看向木卿歌时却发现他一个手势叫所有安保散开。
“卿歌,你不能见死不救,不能!”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至少需要一个小时路程,你赶不上的。”
他的冷血超乎夜弦的想象,那一刻夜弦彻底死心了,她一把扯掉身上的婚纱,将长长的拖尾撕开,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扶着厉偌清想往外走。
就在她即将踏出大门时,身后的男人突然说道:“夜弦,如果你今天逃婚,我木卿歌,不,整个木家都会视你为眼中钉,不管你和他逃到哪里,木家的人一定会追杀你们到死!”
夜弦站住了,回过头时,湛蓝色的眼瞳再无懦弱。
“那我等着你,来杀了我。”
——————
夜弦逃婚了,当着无数宾客的面和木卿歌恩断义绝,她走得决绝,木卿歌也没有让人去阻拦他们,只有霍震在一旁急得干跺脚。
“你干嘛放他们走啊!少爷!你和夜弦才是夫妻啊!”
“夫妻?呵呵………她从来没把我当成他的丈夫过,夫妻…………”
木卿歌大笑着突然转身面对众人大声宣布:“诸位不远万里来参加我木卿歌的婚礼实在劳累,可惜只不过是一场闹剧,大家都看到了我的妻子与其他男人逃婚,今日的婚礼就此作罢!”
众人哗然,还未来得及多问一旁配枪的安保就开始赶人,木远乔眼见着原本浪漫的婚礼变成这副无法收拾的残局,也只能哀叹一声抱住低头痛哭的儿子。
没有人知道厉偌清是怎么混进来的,只知道他成功拐走了木家家主的夫人。
疾驰的法拉利几乎开到了200码,副驾驶上的厉偌清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有所缓解半睁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住,阿清,千万坚持住!”
“弦儿…………”
“我在!”
“弦儿………你还是选了我………我好开心啊,你一直爱着我。”
“别说话,你现在很危险,我们下山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
她慌忙开车,眼泪不止模糊了一次视线。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猜到我会想办法过来,所以才用了羽毛………他一直都知道我绒毛过敏会窒息。弦儿,不要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他………太可怕了…………”
夜弦啜泣着,脚踩着油门一刻都不敢松懈,快了,再绕个弯就下山了!
“阿清,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别睡过去,别闭上眼睛。”
因为窒息,厉偌清意识模糊几乎休克,但他听到了夜弦的声音强撑着睁眼看她。
“嗯,我不睡…………”
“阿清,我怀孕了,两个月,有可能是你的孩子。”
原本快要休克的厉偌清在听清这段话后,大脑突然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求生欲,他挣扎着抬起手臂掐住自己的脖子强行呼吸起来。
“弦………弦儿…………”
夜弦充满擦掉眼泪转头看向厉偌清露出了一点点笑容,“有可能是在冰岛那次,你那晚趁我睡着强行发生了关系,但我也不能确定一定是你的,如果到时候生下来是卿歌的,我还是得回去。”
“不………是我的………一定是我的!我们走,我娶你………我们一家三口…………”
夜弦对厉偌清袒了白,逃婚之后她就不再愿意回去了,可如果孩子是木卿歌的,她不得不回去。
山脚就在眼前,绿荫笼罩下的公路说不出的阴沉,路口处的黄色警示牌格外明显,小心麋鹿的标志就在不远处。
夜弦开着车到了路口便踩住了刹车,就算开得再快她也不能忽视安全。
可人算不如天算,夜弦放缓了车速,却没想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麋鹿被另一辆车撞飞,被撞断的鹿头砸在了法拉利的车头,导致车子瞬间失去控制冲出路障钻进了树林。
挡风玻璃全碎,车子撞上了一棵松树停了下来,夜弦趴在方向盘弹出的气囊上,鲜血染得气囊比法拉利原本的红色还要鲜艳。厉偌清已经完全昏迷,气囊帮他挡住了大部分冲撞伤害,可车门却严重变形挤压得无法打开。
“阿清………阿清…………”
夜弦苏醒了,她回头看向厉偌清,伸出的手臂已经满是鲜血,雪白的婚纱血迹斑驳,她的身体还在继续流血。
夜弦这一生最重要的几个人就那么几个,她对谁都好,唯独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