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上次因为视频的事吵架那段时间吗?连颐向凌肖求证,他看着窗外,不敢吭声。
连颐气极而笑:哈,不是我总有知情的权利吧?凌肖,我无权干涉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能接受,因为我知道你有底线,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可是这这又算什么?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凌肖再次靠近,他抓住连颐: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想听。她看着凌肖摇摇头,又望向赵瞳:至于你人的感情不是求就可以求来的,你这么卑微去求回来的,始终不会是属于你的知道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赵瞳冷冷地在他们两个之间打量:他这么喜欢你,你当然会这么说。要是凌肖一开始喜欢的是我,你也会这么坦然接受吗?
是,我会。
赵瞳显然不相信她说的:你不过是仗着他喜欢你罢了。赵瞳愤愤不平。
连颐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劝服她:你先回去吧,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你她抬头瞥了一眼凌肖,就没再看着他。
你先送她回家吧。
凌肖摇头:我在这里陪你。
不用。连颐拿起凌肖的钥匙串,把这个房子的钥匙拆下来后还给他。
或许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或者你们两个的等你们有结果的那一天,再来通知我吧。说完,她打开房门,对凌肖和赵瞳下逐客令。
凌肖点头,迈步。可是赵瞳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怔怔地看着地面,突然来了一句: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她抬起头苦笑,看着连颐:我怀孕了。
连颐整个人呆在原地,凌肖也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看着连颐摇摇欲坠的背影,手止不住地发抖,他也不知道赵瞳怀孕的事。
她从没想过怀孕这两个字会出现她的世界里。连颐并非是易孕体质,医生说她天生黄体分泌不足,如果想要怀孕必须借助人工手段。即便是这样,她也会每天按时吃短效避孕药,怕的就是一时激情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你怎么这么糊涂连颐盯着赵瞳,抿住颤抖的嘴唇,又看向凌肖:你为什么又可以这么荒唐?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有明显的哭腔。
凌肖想拉起她的手,却被连颐躲开。
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她撇过头,扶住额头,强忍夺眶而出的泪水。
凌肖缓缓收回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连颐,心中不忍。
走吧!现在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们。她用力地推着凌肖和赵瞳出家门,然后狠狠地关上门,上锁。
她隔着门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连颐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手紧紧地捏着脚腕,指尖已经嵌进了肉里,但脚上的痛依然没敌过内心的痛。
都说闺蜜和男友搞在一起是很狗血的事。但当这种事真的在你身上发生的时候,你只会觉得很荒唐特别地荒唐。
连颐很想跟谁倾诉,给自己一个喘息的释放口。可回到国内以来,和她联系最紧密的两个人,恰巧就是背叛她的两个人。
她擦干净泪水,给白起打了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喂,怎么了?白起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刚从熟睡中醒来。
连颐清了清嗓子,怕被白起听出不妥:没有,就想你了你在睡觉吗?
是啊白起没听出连颐声音里的情绪:唉,这几天都在通宵办案,今天凌晨才结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睡一觉了他伸了个懒腰,似乎还是很累。
那你继续睡吧,我只是想你了,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够了。白起作为一线特警,平日工作足够忙碌,她实在不想再让他担心自己。
白起宠溺地笑了:傻瓜等我过两天有时间了再来找你好吗?
嗯。连颐挂掉了电话,她实在是想不到还能再联系谁。滑到许墨的电话,她停顿一下,拨出电话,传来了忙音。
在想什么呢?期末的时间,作为教授的他肯定是很忙的。连颐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默默流泪。她耳边还回荡着凌肖刚刚欢爱的时候,在她耳边说:等我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喜欢
连颐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得厉害。她不断地揉着两侧发鬓,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方法让心里的闷痛停下,她看到茶几上的那个水杯,就想到了方才三人对峙的场景。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她拿起身后的抱枕朝茶几上扔去,水杯掉地上,碎成了玻璃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在骗我!她不忿地又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夹狠狠地摔地上,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恰如她现在的自尊。
她不知道自己躺在沙发上哭了多久,直到鼻子堵得完全喘不过气来,她才顶着鸡窝一样的头起来收拾东西。她把地上的合同一张张地收起来,在一堆雪白的纸当中,有一张刻着金色花体英文的深灰色卡片格外显眼,她拿起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