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炎军将士也红了眼睛,却是面带微笑地向前走着。
我何时能够回去也是未知数了,心中涌上一股酸痛,分不清是恨还是怨,脑海里又浮现宁觉的那张脸,仰头向天,不管前面有多少的困难,我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活着回到宁国。
人群都静了下来,个个惊异的看着我,我冷着声道:“你们都够了吧,真以为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瞬时间如同湖中投了一块巨石一样,早已等待多时的人们发出巨大的欢呼声,震的城池似乎都在抖动,城门处穿着蓝色军装的炎国将士们缓缓的走了进来,叫嚷声此刻也达到了高潮,不时可听见呼唤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哭泣,都是重见亲人时那喜悦的泪水。
也许是我的眼神过于狠厉,也许是没人想到我竟然能将一个男子打倒在地,每个人脸上都有些不安。可是那个周大娘依然尖刻地道:“怎么?给我们发威啊,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东西。”
碧珠抖着身子不吭声,她的母亲也只是低着头,我冷笑道:“不管你们敢不敢承认,但是你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应该很清楚,我真不明白,一个在危急时刻抛下朋友的人有什么资格不停的向我叫嚣,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真正的奴才,毁了你们家园的是谁?逼着你们离开家园的又是谁?就是昨天刺瞎你们双眼的又是谁?可是你们中又有谁想过反抗?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你们不是急切的把自己的同伴推出去,就是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在我这样毫无关系的女子身上。现如今你们有何资格再在这里叫骂?你们所做的一切只是让炎国的士兵们更加的看不起你们,更加的不把你们当人看,是你们自己先放弃的尊严,炎国的士兵们只会更加把你们当成奴才,而奴才就该是被奴役的。所有的一切只会让炎国人觉得你们宁国人本就是该被他们统治的。”
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低下了头,却听得周大娘突然嚎叫道:“是你,是你指使的我们,是你。”
我快步上前,甩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厉声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怕,只是淡然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若不是你故意想绊倒我,又怎么会被我踩了脚。”
男人不屑的望着我道:“就你,我想治你还用绊你,老子会用更省事的方法。”话还没说完,一拳挥了过来,我从容的一闪,往他脚关节处一踹,用力一个旋踢朝着他的头部,那男人就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哼叫了起来,我用脚踩到男人的头上,冷冷的抬头扫视众人,对于高手来讲我的这些个招式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可是对于一个没有武功只有力气还小看于我的人来说却是足够让他出丑了。
这一举动震住了周大娘也震住了其他人,一下子整个路上安静的吓人,我一个个的看过他们的眼睛,怒声道:“你们怎么不看看你们自己都是什么东西?一路上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可你们呢?毫无根据的胡乱造谣,污辱我!!这一路上不是对我推搡就是漫骂,动动你们那可怜的脑袋,若是我跟那位炎国的大人真的有什么,只要我的一句话你们哪一个有好下场?可是你们呢?真是可笑。”我冷叱道:“居然装病博取我的同情,陷害我,逃跑不成又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炎军占领了你们的家园难道说也除去了你们做人的尊严?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哪里还像一个宁国人?”
今天的姚城比往日还要热闹几分,街道上早已经是围满了人群,店铺里面都挤满了,每张脸上都是激动混合着热切,踮着脚伸长脖子往城门口望着,不一会,就听前面有人高喊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马上就要进城门了。”
明炎冷着眼看着那些宁国百姓脸上升起的愧疚与坚毅,心中对于那个宁王妃又有了新的看法,以前真的是看轻她了,这样的女人确实很不一般,怪不得能引起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的兴趣,她这一番话可是激起了那群宁国人的自尊,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看来在姚城就要卖掉些才行,不然的话恐怕这一路上就真的不太平了。掉转头,向着马车走去,那个男人听了这些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到人群后面的明炎,我冷哼了一声,“王大娘、碧珠,你们应该最清楚,包括你们里面的其他人,你们也应该清楚到底是谁叫你们这样做的。”
姚城,位于姚山脚下,虽然是位于炎国边界却也不减其繁华,甚至于比炎国其他的地方还要繁华些,因为它可以说是宁国与炎国的贸易往来枢纽地,虽然由于这次的争战让它的经济打了折扣,可是姚城却依旧保持着它独有的风貌。
看着他们依旧低垂的头颅,我轻轻的一叹,跟他们说这些有用吗?淡淡的别开眼去,隐隐的在那路的尽头已经可以看到模糊的城墙,“姚城就快到了,你们也无须再想着怎么对付我了,到了姚城,是生是死,是离是散都看各自的运气了,这辈子你们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园也未知。”
姚城的县令孟向同守城将领王协一同快步上前一边同前行的士兵们打着招呼,一边迅速的走至中间的马车前躬身道:“臣恭迎太傅大人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