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人,静静的走到那倒在地上的男人跟前,冷冷的低头瞧着他的狼狈,“我只是让你知道,什么是俘虏,你骂我婊子,可你要知道也许有一天你的家人、妻子、儿女也会是别人口中的婊子,这就是现实,你纵然天天骂我天天咒我,纵然你所说的都灵验,可即使我死了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你恨我有什么用?骂我有什么用?”
抬起头,静静的扫视已然静默的人群,我不带一丝感情的道:“若是你们觉得骂我、恨我能改变你们的命运,那么你们就骂好了,只是我不得不说你们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力气。”
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绝望的、愤恨的、不甘的、哀怨的脸,我默默的转身找了个地方靠下,有的时候真不明白这些人,到了这种地步还有心情来对付我?真是好日子过多了吧。
远处,两个男人将这一切一点不露的看在眼里,明炎的眼中满是震惊,久久回不了神,刚才那女人的话语,那女人的姿态竟然让他无比的震慑,想必在那女人的眼中,这些宁国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好像跳梁小丑一样,她不是好欺负,只是一头狮子怎么可能把免子的叫嚣放在眼里?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我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卫燃妖邪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点的怒意,一点点的不甘心,还有满满的兴味,“我以为她是我手心的一个小蚂蚁,会按照我布的路线去爬,可是我好像错了,她根本就没有把我给她的难题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她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握。我给她造的麻烦与痛苦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说她有没有把这些宁国人放在心上?”
明炎淡淡的摇摇头,一丝困惑出现在眼里,他淡声道:“若是不在乎,她却说她是宁国王妃要和这些人一起,还将东西吃的都给了这些人,若是在乎可是她又明明的不把她们的做为放在心上。”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绿色的眼眸璀璨的如同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子,眼中的神情魔魅而又带着点复杂,“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满脸的笑意。
身边的明炎突然觉得有一丝丝的冷意窜了上来,暗自叹气,看着那依然自在的女人,摇了摇头。
夜色渐渐的深了,偏僻的路旁几个宁国的男子正趁人不备,悄悄的采着什么,天更加暗了。
只听得一个男人悄声道:“这样行吗?”
前面的男子哑然的道:“不行也要试试,再往前可就到了炎国的地界了,想逃更没办法了,你想想在炎国我们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就知道现在必须拼一拼了。”
男人默然,好半天才喏喏的道:“可是,可是,万一不成能?”
前面的男子愤然的压低声道:“大不了也就是一死,有什么大不了,到了炎国早晚我们也得累死,况且这是最好的机会了,这里离山近,只要跑出去我们就往山里跑,进了山他们想搜也不那么容易了。”
“而且,就算是事情真的不成了,昨们就把一切都推给她,就说是她指使的我们,看那个大人如何对待那个女人。”恶毒的声意从他们的右边传了来。
有几个男人微微的一震,不由自主的望下那远处树下正在安睡的女子,其实说真的她倒也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可是,谁叫她跟那些个可恨的炎国人是一伙的,那就别怪他们不义了。
第七十章 栽赃(二)
一路行军,到了下午的时候,昨天我所看见的大山已经近在眼前了。漫山的树木,有些已经露出了小小的绿枝,官道就在山脚下,想必这应该是炎国的地界了,每个士兵都一脸眷恋的望着眼前的大山,神情激动,小小的欢呼声传来,“到姚山了,到姚山了。”
士兵们交换着欣喜的眼神,到了姚山就是到了家了,过了这座山再往前,那可要到姚城了,可是真正的到家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就是姚城的呢。
反观我们这边则是一片的愁眉苦脸,脚步更慢,惹来看守的士兵一阵怒骂,就在这叫骂声中天色渐渐的黑了,随着传令兵扎营的声音,人们都三两成群的坐了下来,篝火升起,伙夫们开始做起了饭,今天想必又是糙米饭了,这些天断断续续的我也听说了些,炎国天气炎热再加上潮湿,没有人种小麦,他们的小麦都是从宁国买来的,价格昂贵,只有贵族才吃的上,所以一直以来这炎国大军也都是米饭、菜粥的轮换,当然这可是只限宁国士兵,像宁国这些人每天就只有两顿的黄米饭。
远远的看见我们这队的伙夫正将挑来的野菜切碎,旁边的锅里已经冒起了白烟,香喷喷的粥味淡淡的弥漫在空气中,引得人食指大动,看来今天炎国兵士的晚饭又是蔬菜粥了,这好像也是炎军的一项传统,到了晚上必定是粥,能挖到野菜就吃野菜粥,没有就吃白粥。不过怎么样都比发黄的米饭强些。
妇人的呻吟声传了来,我转头,还是前些日子的那个妇人,这些天我大概也听到了些,她夫家姓王,人家都叫她王大娘,丈夫已经没了,身边只有一个女儿叫碧珠,她似乎是心脏不好,经常会心口痛,如今好像是又犯病了。
她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大家伙似乎都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