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她练这些。」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叹了口气,「平常啊,你可要多关心关心你妈,她啊,是真的很辛苦,也很……」
我看她扬眉吐气的样子,总有种其实牛逼的是她的错觉。
「什么冠军?」
她作势要从楼梯走下,于是我赶忙闭上了嘴。
「没事,就吃个饭,聊一聊,不涉及任何专业性知识,不会为难你。」
她几乎是马上张开嘴,但又马上闭上,「小子,想套我话?警局机密,别多过问。」
我惊讶于她竟然有空在途中换了套便装,是的,粉色呢子衣外套,内搭一件白色高领线衫,下身是一条修身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粉色加绒小皮靴。
「臭小子,还问!套打?」
我直接愣在了电脑前。
看着她那婀娜的小蛮腰,我握了握拳。
我说,「没买菜,这几天都是应付过去的。」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母亲的优秀,潜意识里觉得她不管做出什么优异的成绩都是理所应当。
「难怪。」
而在我一度以为自己要被解放时,不过五秒,她又来了条,「陈队长离市出警,今晚有空的话,我去你家里吃个饭吧,顺便聊聊。」
「陈队长是不是经常晨练?」
于是我咧嘴一笑,而她紧跟着就黑红了脸。
我不清楚她对父母的事知道多少,不过,这个口碑一直很不错的小女警,确实值得一交。
一个眼神剜了过来,张张嘴,或许是想骂我,但又可能意识到明明是自己口风不牢,于是又叹了口气,放下了扬起的胳膊。
「这好办,我过去时顺便买点,你打算做什么?」
「呃……您这来得有些突然,说实话我没有准备。」
洗了碗,我以为
下午五点五十,小女警如期而至。
「计划几天啊,」
「怎么?」
她甚至很自然地把下厨的任务也交给了我。
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只叹了口气。
饭吃得挺融洽,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的学习,俨然成了我的一个小妈角色。
又是一声长叹。
「那就行了,你去做饭吧。」
择菜时,她在客厅里转悠着,忽然说,「陈队长平常回家还会加班么?」
不知为何,我也受感染似的跟着一叹,明明脑子里没任何想法,却莫名觉得十分恐慌。
我瓮声瓮气的。
「冠军啊。」
「废话,这些要在专门的场馆练。」
在关闭聊天框后的几分钟里,我一直在回想着刚刚这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
我想了想,心生一计,「那她这次行动的线索是你提供的吗?」
她在楼梯上跺跺脚,「格斗、射击双冠,已经蝉联很多年了。」
想了想,我说,「我爸可能会回来。」
我还在思考怎么拒绝她,她已经一条讯息发来,「那就这样吧,五点下班,我买完菜就过去。」
「你先去做饭吧,我随便看看,」
此时我觉得我头顶一定浮现出了三个问号,这种无比自然的自来熟到底是怎么养成的?简直太牛逼了。
但这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一般忙到几点?」
「嗯。」
我故意捉弄她。
她愣了愣,「那有关系么?」
我大声说,怕她听不到。
当然了,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了个「嗯」。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是」。
成绩我看了,也很不错。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给陈队长丢脸。」
我忽然捕捉到了一条讯息,似乎……汪雨菲默认我的家里不会出现第三个人?否则她就不会一副只要我同意那就没有问题的语气了。
「不知道,有早有晚吧。」
「有时候会。」
「这你不知道?」
我抬头。
我开门放她进来,拿了双母亲平时备好的客人拖鞋给她,她连声谢谢也没说,就开始换鞋,然后抢过我先一步走进了客厅。
我有些犹豫。
「没关系……吧。」
她摩挲着楼梯扶手。
不过,对于母亲其实还有这么一项能力,我有些惊讶,但也没过多惊讶。
她把菜丢到客厅旁边的餐桌上,「对了,你家里没其他人吧?」
「她这次离市是去抓捕在逃嫌犯么?」
我有些错愕,这种自然而然的长辈教育晚辈的口气是怎么形成的?恍惚间我以为是母亲在和我说话。
她扬扬细细的柳叶眉,「我要说的是,陈队长不仅跟着队伍练,私下里自己也努力训练,所以难怪始终保持着这样的高水平。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