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脱也脱不开。”
姜友维针锋相对地砍断道:“只要你身上还流着我的血,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那喻山呢?”
声音霎时间被打断,我严肃而不甘示弱地盯着对方。
”如果您失败了呢?龙椅上那个不缺乏老jian巨猾,我们这些泛泛之辈能知道的事他们可都能知道,胜算不大的啊!“
”叙儿知您不在乎我,不在乎问如不在乎老五老六,但您总是拿喻山当作是希望。”
真是可笑……小肚鸡肠,见风使舵。
油嘴滑舌,欺软怕硬。
“您怕到时候没有立场,无论哪一方成功,自己力量不大终会被挤下去,所以才掺和进局中,所以才看上了沈老太爷忠臣的名声。”
“可是要是失败了,喻山该怎么办?”
见姜友维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有了一瞬的迟疑。
我接着质疑,“沈均舍不过是个堂下官,他官职哪怕比起大多是好的,真要是出了大事,那也不够啊。”
“姜喻山也流着您的血ye,他也得死!”
“不,他不会。”
姜友维褪去纠结的神色,眼神复杂又奕奕地盯着我。
“我给你……们,留好了后路。”
第14章 第 14 章
后路?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清楚。
哪是什么后路,那是姜友维从最开始就计划好的,姜喻山的生路。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
“就这样吧。”
我顿时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愿,将这两个“生机勃勃”,对自己的双手和意识充满“希望”的猢狲甩在身后,夺门而去。
什么生,什么死。
都是些屁事。
家丁一言不发地目送我离开,此时姜府的一切依旧几十年如一日的无风无浪。
“无风无浪”。
我感到倦意史无前例地如同苍穹碎裂成巨大的山岭,压在这片不堪重负的土地上,压塌所有以供休憩的房子。
既然注定了我无法独善其身,那就随我的世界消散而去吧。
起码,能保住追燕,还算可以和四姨娘交差吧。
但是姜辞……
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听到有丫鬟在窃窃私语,貌似是知道了追燕去了寺庙的事情。
一个脚步匆匆的身影从我的视线边缘快速移动。
“……阿久。”
对方听见呼唤连忙停下,手里提着东西不太方便行礼,只回了句毕恭毕敬的“大少爷”。
我为其免去了礼仪,看见阿久手里拎着被布包得严严实实,巨大的物件。
“这是?”
阿久活络着胫骨,换了个姿势继续小心翼翼地捧着,“回大少爷,这是叶家送来的,说是‘大礼’,老爷吩咐不能有误,否则后果自负。”
总而言之,要是磕着碰着了就别想在姜府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