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架子,却露出一副稚嫩的声
音来。
「嘚嘚,还是你好好学习吧,柳姨有你这句话就值了。」柳凤儿甚是开心,
从抽屉里拿出糖果,递给吕阳,「吃吧儿子,莉莉都舍不得吃呢,专门给你留的。」
「啊,谢谢姨,谢谢姐。」吕阳毫不客气,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柳莉莉与他
同岁,但是生月略大。
看着吕阳吃得带劲儿,柳姨坐在吕阳旁边问道:「甜不儿子?」
「柳姨最好了,」说着上去楼住柳姨脖子,扭轱辘糖似的搅在了柳姨身上,
嘴巴还啪叽朝柳姨脸上亲了一口。看的莉莉一阵脸红,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
似的,比我跟妈都亲密。
「啊哟,小祖宗,不许叫姨,叫妈妈。」柳姨一阵幸福,村里人重男轻女,
她从来就是喜欢儿子,总是毫不遮掩地疼爱吕阳。
「妈,好妈妈。」说着又吧唧吧唧亲了几口。
「行了,行了,没羞没臊的,赶紧下来吧,那是我妈妈好不。」柳莉莉泛起
一阵醋意,忍不住喝止道。
从柳姨身上下来,吕阳从框子里抓了一把糖果放在口袋里,说道:「我不跟
你们说了,我约了三蛋儿了,我们要一起去河里捕鱼,晚上我给你们送鱼。」
说完尥蹶子没了影子了。
剩下柳姨跟柳莉莉在家闲聊。
「今天阳阳跟人家打架了?」柳姨身为关心地问道。
「可不,把铜锁摔了两个跟头,铜锁再也不敢炸翅了。」莉莉低着头一边写
作业一边说道。
「噢哟,这臭孩子,也不怕打着了,看我不告诉他家大人。」柳姨心里直突
突。「再说了铜锁可是咱们村主任的儿子,打着人家了咱也担待不起啊。」
「打他也活该,谁让他挑事儿呢。」
「你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柳姨坐下,认真地听着。
于是莉莉就仔细的把来龙去脉给妈妈详细说了一遍。
柳姨沉默半晌,忽然没来由地说道:「二嘎子真那么嚷嚷的?」
「嚷嚷什么?」柳莉莉没有明白过来,忽然像是明白了似的,认真点了点头
说道:「是的,他还说比他爹的还大呢。」
「啊?」柳凤儿又是沉默,紧跟着发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烫,不由自主摸了摸
脸颊,那是刚才吕阳亲她的地方。二嘎子是谁?老嘎子的儿子,老嘎子跟媳妇在
街上干架,媳妇嫌他那玩意儿太大,整的太疼,就不让他整,结果两个人就没羞
没臊的打到了大街上。那会儿柳凤儿还心想,老嘎子那家伙能多大呢,他那媳妇
有这么好的玩意儿不用还吵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逼玩意儿。
「你说阳阳那玩意儿我也见过,就跟个铅笔头似的,他们怎么就非说他的那
个大呢。」柳莉莉仍旧感觉莫名其妙。她哪里知道啊,那会儿他们才四五岁,一
起光着屁股玩泥巴,他那玩意儿当然跟个铅笔头似的。
忽然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柳凤儿又问铜锁摔的重不重,柳莉莉说看着铜锁
一瘸一拐地回家的。
柳凤儿也顾不得纳鞋底儿了,放在桌子上赶紧过去隔壁告诉王雪琴一声。
转弯就是隔壁吕更民家,吕更民正在院子里打家具,从小学的手艺,当兵之
前就靠这个手艺活儿挣下一份家业,娶了十里八乡漂亮的媳妇。现在手艺也没落
下,仍旧四处接活儿挣几个零花钱,只是现在人们都有些闲钱了就看不上手工打
制的家具了,都兴去城里买家具了,城里的东西都洋气,买回来新媳妇也待见,
受欢迎的很。现在谈恋爱结婚搞的就是洋家具,这样才能娶到媳妇。只有买不起
洋家具的才找木匠打家具,这也是无奈之举,因此木匠活儿现在也不多,活儿也
不好干了。
吕更民低头弯腰干的很认真。柳凤儿上来就开始说个没停,把上午发生的事
儿一五一十的给他学了个透。吕更民头也不抬,仍旧忙活着手里的活计,像是没
听到似的。
柳凤儿刚要发脾气,忽然王雪琴在屋里叫了一声:「哟,他姨,这是相中俺
当家的了?如果相中了直接领回家吧,俺白送给你。」
「呸,你个骚狐子,俺才不稀罕呢。」柳凤儿弄到挺尴尬,啐了一口,扭着
腰肢走了过去,「就你家这个银枪蜡样头我才不稀罕呢,你丢着只个儿用吧。」
「咋了,下面不行,不还有嘴嘛。」王雪琴一甩手,笑呵呵说道。
对话全让吕更民听见了,可是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们,手里活计并没有停
止,脸上也浮现不出什么波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