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甚是微小的机会。如今看来,怕是终归无法得偿所愿了。他想抬头看看这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身上泛起一丝丝冷意,背后努力互握的双手像是终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一般松了开来垂在身侧。双臂生理性地打着颤,掌心血肉模糊,蹭到衣料上又激起一阵疼。他紧盯着男人快要走出视线范围的双腿,还是没有动作,他渴求着,希望下一秒会有奇迹发生,男人会停下脚步对他说点什么。
可他终归是没有等到,连一次驻足停留都没有等到。现在的夕驰是极为乖顺的,乖顺到他自己都没法理解,他此刻想的是应该把松开的双手重新挪回身后,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虽然很勉强。当他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和寒冷重新摆出标准的跪姿时,他注意到有人朝他走近了。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Agares先生说您...在这里影响了他和同伴的心情,请您立刻离开并且不要再来打扰。”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对着自己的大Boss颤声说道,然后立马转身逃逸似地走开了。夕驰怔怔地听着,也没法回应,然后大脑过滤了一遍接收到的信息,最终都化作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触及嘴角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他觉得自己要疼死了,身体上的疼痛本就已经难忍,更难以忍受的是心里的痛,捂也捂不住,心脏像裂开一般淌着血,就要碎掉似的。
夕驰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回道“那也是我自食其果,我只是不愿放弃,哪怕他拒绝,还是想让他知道我在好好认错,我真的有在反省。”逸恩自知再劝无用,上下打量着面前消瘦的不像话的男人,“要不要帮你叫点东西吃,离9点开场还有十几分钟,并不急..”夕驰摇头”我怕他会走,马上帮我找他吧..我不敢去,他不会理我的..”声音越来越轻,饶是逸恩平日里最喜欢小动物一般的男孩在膝下承欢,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怜巴巴的,又美的令人窒息的sub。他舔了舔嘴唇,忍住心里的悸动转身出门去找林朝。走到门边,又顿足出声问道“那你先..”夕驰没等他问完,抬起手里的鞭子示意,苦笑着自嘲“我这不都提着吗,直接去台上了,哪怕他要走,最后卖个惨吧”。逸恩不再言语,心说,也就是您这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人忍心这样对你,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吧,死活独要他一个。
他如今只剩最后一招了,要是再失败,可就真的是地狱无门想闯也没辙了。这么想着,他就缓缓开始挪动起来了,只是这么久一直跪在原地,稍一转动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根本不听使唤。虽然心里着急,可等他终于颤颤巍巍地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又是过了十几分钟。出了电梯向一楼俱乐部大厅走去,途中见了人也没心思招呼,抓着鞭子的手还生生地疼着,他咬紧牙关赤足走在地毯上,平日里觉得柔软可亲的毯面硬是被走出了荆棘丛生的感觉。此刻他到不怎么在意疼痛了,心里焦躁不安的紧,他生怕晚一刻那人就离开了。一扇黑金色镶边的玻璃门前,他抬手推开门走进去,屋内正忙着筹备晚宴节目的好友逸恩看见他愣了一下,又低下头去忙碌,一边问到“什么风吹了您过来,终于准备放弃了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其实我也挺...”他急忙开口打断“现在来得及取消第一个节目吗?我记得是龙晟的绳缚,你帮我看看,我想...单方面申请公调”逸恩本就说了一半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此刻更是张的老大“你确定吗?取消倒不是什么问题,阿晟同你的交情就算是上了台再下来都不是多大的事,可...”夕驰笑了笑,“可万一主人拒绝,公调就要变成公开惩戒了”逸恩皱眉”你也清楚得很阿,都三天了,他当你是空气,事到如今你认为他不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朝生气无可厚非,确确实实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是普通的情侣碰上这档子事,多半闹也不用闹,直接分手了事都是合情合理的。可夕驰委屈也是真的,他一开始甚至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在事发当时,林朝甩脸色给他的瞬间没有及时停止点火自焚的举措,还丝毫不觉理亏,以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按夕驰的道理讲其实也没错,他想的很简单,他是喜欢林朝的,可他自
可逸恩不知道的是,就是他口中这位,被身后这个看起来惨兮兮的漂亮男人劈头盖脸活生生地“绿”了一把。林朝和夕驰维持了大半年的关系,纵是夕驰再怎么作天作地为所欲为,林朝从未在外人面前罚过自己这个不听话的sub,他不说夕驰也知道,多半是看在夕驰身兼执行董事平日里管大管小总归是要留些脸面的份上。以至于大多数人对他们之间看似若即若离并不亲密的关系都有诸多不切实际的猜测,哪怕是逸恩这样多年的朋友也完全看不明白。所以直到三天前夕驰发疯似的赖在林朝门前又哭又闹,最后竟一跪就是三天这件事情发生,期间来过俱乐部的人都是瞪大了眼旁观,哪怕在背后嚼舌根也完全嚼不出个所以然来。夕驰闹过之后自知理亏,理所当然的就跪下去了,任凭林朝当他是一团空气,都置若罔闻。林朝也不理,带了一个又一个sub进调教室,甚至还有俱乐部的新人,所以就出现了之前那一幕。被先生抱在怀里宠溺的小sub不认识夕驰,当他是个索求无门的钦慕者,调笑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