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野喃喃道,“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你说,我只想和你一个人,不需要别人来掺和我们的事。”
空气的静谧正在蔓延。
好一会儿苏漾微垂下眼,放下手中的包,往房门里一退:“进来坐会儿。”
她去倒了一杯水,温热的。
“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苏漾找出一包shi巾纸,撕开了给他,“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小孩一样,丢不丢人啊,要是你粉丝看见了,还不得发疯。”
宣野见她这埋怨的语气,心口微松。
他没有接过shi巾,而是道:“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苏漾靠在沙发里,想了想,“要一个大大的婚礼。”
宣野“嗯”了一声,说好。
“不许有别的女人。”
“好。”
“不跟公婆住。”
“好。”
“工作不许太晚回来。”
“好。”
苏漾又提了很多要求,宣野一一答应下来,最后一个她实在想不出来了,抬起眼看他:“不领证。”
“这个不行。”宣野没上她的套路,“万一我提前比你先死,你就收不到我的财产。”
苏漾笑了一下:“你还有财产啊。”
“万恶的封建社会!”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婚姻的维系,其实在我看来不需要领证才能证明,有感情,证在心脏上,没感情,证就是一张破铜烂铁。”
“还有你年纪轻轻的,说什么早死。”
苏漾呸呸呸了三声,“算了,随便你吧。”
她往后一躺,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在异国他乡里望着蓝悠悠的天,细数着天空上的白云有几朵。
身边的沙发凹陷小小的弹了弹。
是宣野坐过来,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下。
柔软温热的唇紧贴着她的脖子,耳朵,又渐渐蔓延至锁骨,苏漾听见他温和的声音从锁骨的骨头上滴滴答的穿透。
“我可以吗?”
苏漾:“……白日,唔……拉窗帘拉窗帘!”
时光不疾不徐的行走,在客厅的茶几上安静躺着的鲜花,香味从紧闭的窗帘内慢慢渗透出去,在空气里被稀释,顺着空气飘向远方的苍穹。
旭日东升,炽烈燥热的阳光将尘世每一处Yin凉的角落照得发热发烫,掉落的水瓶荡出水迹很快蒸发,一朵浓密的乌云将太阳遮住,不一会儿黑云盖天,Yin沉沉的,噼里啪啦的下起雨。
又是一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