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一毫都无法逃避。
他仿佛看见自己向漆黑的神明求救,却被拉到众人面前一刀一刀划伤,污秽的青黑血液从伤口涌出,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肮脏。他被火烧尽了皮肤,被鞭子像打畜牲一样剥皮抽筋,被榨干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他好疼。
疼得跟血液一样鲜红,跟熔岩一样炽烈。烙铁一寸寸侵占每一块皮肤,仿佛发出焦糊的气味,不值钱的眼泪滚烫如开水,鲜血快从皮肤下面迸涨涌出。
无法抑制的叫喊声从阿迟嘴里不断发出,被钳制的双腕极力挣扎却纹丝不动令人绝望。时奕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极其可怜苦楚的漂亮眼睛一直哀求地看着他,随着被顶弄一下又一下地颤动,用尽了低贱卑微。
心头被狠狠刺了一下。时奕抿着嘴,轻轻摸了下他被泪水浸满的脸,将第二个针管注入手臂。
“呃!”
刚刚注射完,失去钳制的阿迟疯了一样挣扎,像个系统崩坏的玩具流着惊恐的泪,被使劲抱在怀里锁住,被迫接纳粗大的进入。
硬物一次次强硬地挤进窄紧穴道,根本不在乎身下人逐渐流逝的生命力,完全在对待一个物件。这已经不算服侍了,完全是一场暴力的索取。时奕眼中褐金色更亮些,稍稍偏头,左边肩膀上濡湿一片,怀里的人儿已经不成样子,干呕得直抽搐,后穴用尽了全力在抗拒性交,紧得要将人夹断,可惜抵不过更加粗暴地挺进。
“不……”
可怜的奴隶意识显然已经模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冷……不要!”
双手狠狠抓着主人的后背,甚至抓得流血破皮,可无论怎样哭喊抓挠都不曾让禁锢松懈分毫。上一秒炙热滚烫的岩浆下一秒被按进冰窟,哆嗦着身子,阿迟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鼻腔里的烟味让他不断干呕出声,无法抵抗的强硬信息素入侵,将他占有地一分不剩,像要直接将他的心捏碎做祭品。坚冰将他完全冻结一动不能动,刀割般撕裂肌肉,似乎连眼泪快都要冻上,冒出冷气冰碴。
每一根神经,都在被冰刀千刀万剐,连着脊背直窜向头皮,冻得他骨骼发出吱嘎的破机器声。
“主人……”
太疼了。到动一根汗毛都要命。完全失去挣扎力。
堕落进名为欲望的深渊中,他无力地任由残忍的性交剖开自己。狠,猛,凶,他听到自己牙齿止不住哆嗦的可怜声音。
血色的曼陀罗从海底蔓延,昏暗幽深,带着丝丝缕缕极烈的毒,像一曲高贵的黑暗诗歌,谱写着血腥极端的浪漫。
耐受力极强的性奴疼昏了。脖子无力地向后仰,被一双大手及时捞住,将毫无血色的小脸搂进肩膀。
阿迟浑身冷汗眉头紧皱,泪水湿了主人大半衣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软若无骨面色比纸还要白,即便失去意识,身子也不受控地在施虐者怀里颤抖。
性交停止了吗?
没有。
他只是个穴而已,有没有意识都一样。
哪怕生命结束了,性交都不会结束。哪怕穴肿得操不开,双腿也不能合上。
禁锢的怀抱松了松,随即又抱紧了些。
胸膛相贴温热,心却寒凉如空洞。
阿迟是个很坚强的奴隶。打死在刑架上,操死在床上,即便濒临死亡,无论什么玩法都不曾让他如此……伤心。
时奕只能用这个并不匹配的词来形容。信息素链接着每一个AlphaOmega的感情,伪永久标记,就是强迫Omega把心交出来任由糟践。
他才收他一周,就将忍了八年的血泪一并流干了。
他疼……
他疼。
时奕摸了摸靠在肩膀低垂的头,一向平静的眼眸竟有些细微的动摇。怀里枯叶一般轻的人儿不自觉哆嗦,又被疼醒了,满眼的恐惧与绝望,单薄柔软的身子全身冰凉,只有抓着后背的指尖一直在颤抖着用力抗拒,孱弱而心如死灰。
阿迟一直紧攥着那颗子弹,一直。
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时奕脑子里没来由蹦出这样一句话。
“抱紧我。”他尽量让自己温和些,可信息素里的肃杀之气做不了假,一出口就让阿迟吓得指甲紧扣,怕得不住干呕,用尽全力挣扎着往外推。
时奕搂着他柔软汗湿的身子,下巴抵在一直痛哭颤抖的脑袋上,轻轻抚摸凌乱的发丝,褐金的眼中夹杂着无人察觉的妥协。
“结束后,做我的宠物吧。”
回应他的只有阿迟咬紧牙齿的哭鸣,像濒死的小兽一般绝望,只是双臂确实抱紧了些,藤蔓一样死死缠绕着,肉体之躯相贴没有一丝空隙,试图汲取一丝温度缓解彻骨的寒意。
做宠物,是一个穴奴最渴望的心愿了。但阿迟红肿的眼睛里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一片死寂,像个充斥着蚊虫的枯树,枝干上站着吵闹的乌鸦,直直凝视,腐朽而衰败。
深黑色的海底密不透光,压迫得人无法呼吸。手腕上曾经拽着自己接近海面的红色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