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于公务的时间总过得很快,送走了董阮,小林又等首席处理事务等了很久,这才将积压一天的破事都清完。临走时,他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您为什么对董阮这么上心。”
按首席的性格,这种犯错误的调教师才懒得管教,开除再塞点封口费直接了事,哪像先前那样细致到就差手把手教他怎么抽人了。
按首席所说,海岛董阮是待不了了,多半会出现在陆地上的俱乐部里。首席是总部的人,跟俱乐部一般没什么交集,何必呢。
时奕轻叹口气,眼中晦暗不明,把玩着快没水的贵重钢笔,倚在靠背上略显慵懒。
“姜家快沉不住气了。”他抬眼看向小林,又望向卧室那道紧闭的门,像不受阻碍能看见里面的人,“九号试剂的关键试验品,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双手交握,他支起身子冷静地看向小林,“中心岛众矢之的,藏不住一个奴隶。”
小林有些不解,“只要您在岛上,没人敢对古家的地界出兵,根本不需要把他下放到俱乐部去。”
他不理解为什么首席多此一举。阿迟在岛上过得再差也有强大的庇护者,放到俱乐部里简直……泯灭人性。
时奕缓缓摇摇头,“你要随时做好接手暮色的准备。坐。”
他在岛上坐镇一切都不会发生,就怕有什么“不得已”逼着他一定要离岛。他已经尽力周全地考量,甚至把一众下属的家人都顾及到,仍然对姜家的手段有所顾虑。
一切的开端都始于这个平静的黄昏,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此惬意,夕阳的金辉将沙滩照得晃眼,匆匆掩盖了二楼的密谈。
直至月光皎白慷慨挥洒,二楼客厅灯光熄灭,疲惫的上位者终于能暂时卸下重担得以休息,让密切而纯粹的拥抱带走劳累,亲吻着爱不释手的喜欢气味、干干净净的颈窝,给予昏睡的小人儿一分求之不得的安全感。
他快醒了。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