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对兄弟,像是动物逃避危险的本能。
他开车过来大概半小时,卜一已经把自己喝得双颊发红。卜尉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顿时就有些后怕。
卜一并不是能喝酒的人,这几杯下来断片是肯定的。他实在很没有防备心,也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被别人捡尸的可能性。酒精促使血液循环加速,他的面颊浮粉,眼睛水润润的,仰视着卜尉。
卜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他付过钱,半扶着人往外走。大概是酒劲上来了,卜一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反抗,反而是喝过酒的皮肤热腾腾地,贴着卜尉的手臂和肩膀,有一种怪异的亲昵。
卜尉兜着他一大半的重量,却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如果不是卜一突发奇想要出来喝酒,他大概率也不会有逮到他的一天。大学校园像一张网,卜一躲在里面躲得太久,几乎要将他的耐心耗尽。
好在他还有运气。
卜一几乎是被背着上的楼。他软倒在卜尉的床上,还蹭了蹭枕头。卜尉给他脱鞋脱外套,把人抱进浴室洗澡。卜一非常不配合,见了要脱衣服就躲。被卜尉摁在浴缸里。
他捏着被热水泡透了的卫衣,扁了扁嘴,自己脱掉了。
卜尉又去给他拿沐浴露和洗发露,刚转身就被卜一泼了水。小时候卜一很喜欢这样从背后偷袭人,也尤其热爱玩水。
章10
卜一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有人。他有些惊讶,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几乎动弹不得。他抬头去看,卜尉把他的手用绳子绑到了床头。卜尉的床是铁架工艺,床头镂空花纹,很容易打结,也很难挣脱。卜尉压住了他的腿,手掌还贴在他面颊上。
卜一想说:你干什么?
他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只有含糊的支吾。他想要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嘴里被塞进了一个球状的东西,把舌根压得紧紧的,几乎无法动弹。他急得扭动身体,小腹急促上下,想要挣脱开来。卜尉却视若无睹,指腹轻轻抚过他的唇:“小宝,乖一点。”
卜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从未想过卜尉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时间叫他小宝。这是一个早已被淡忘的昵称,在他们还亲如兄弟的时候。卜尉用自己的残忍将它的含义改变了。卜一是成年人,当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不敢相信。他心中,卜尉从来不是这种人,也许自己会被厌恶,会被低视,但从不会被折辱,特别是用这样的方式。
他想说,这是乱伦。可是卜尉的眼神太过沉重。所以卜一知道,他比自己更清楚这是乱伦。卜一觉得自己因为酒精而麻痹的身体几乎完全麻木了,他的眼睛不再聚焦,而是望着天花板。如果能说话,他也许会问,什么时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畸形的,怪异的感情。
卜尉不会回答。他用了一种浅色的油脂涂抹在卜一身上。那东西触感是温和的,涂在身上却使皮肤很快发热起来。卜一一开始还想抬起腿踢他,到后来几乎是完全泄气了。那一小片肥皂似的固体,从他的乳头沿着腰线游走到腿间,又从会阴滑到后穴。浑身泛着一种诡异的热度,像是被一小团火烤着,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却让人心里有无尽的惶恐,总觉得滑进了深渊,找不着底。
卜尉本来想给他用rh,但又害怕他反抗太激烈,最后还是放弃了药物,用了外用的药。非要说,可能也算春药的一种。卜一从来没有性经验,更别提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更是从未听闻过。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目光一刻都没有停在卜尉的脸上。
卜尉会在涂药的过程中观察他的表情。这种东西涂在皮肤上,会使整块皮肤带上一层油脂的光芒。尤其卜一又白,在日光灯下简直像个瓷人。卜尉的指尖滑过他的性器顶端,卜一整个人都快弹起来了。卜尉摁住了他,虚虚地握着,一点力气没用,先走液就已经打湿了他的手掌。
卜一就看到他哥笑了起来。这笑容无非两个意思,嘲弄和满意。卜尉有一种变态的占有欲,也许看到他弟弟快三十了还是个一摸就邦硬的处男,他很满意。
卜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从未想过,卜尉会做到这种程度。回想一年以前的事情,他只想把时间倒回去,倒得越久越好,在卜尉有这种奇怪的念头以前,把一切扳回正轨。他几乎想抓住正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告诉他,自己已经原谅了他所有的事情,他们可以做一对正常的兄弟,而不是拥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这并不能算作关系,他从未情愿过,这是卜尉的一厢情愿。凭什么他连一厢情愿的罪过都要别人来负责!
卜尉就看到卜一的眼角渗出了泪水。
他放下药,擦了擦他的眼角,又俯下身亲了亲。卜一想要说些什么,口水把口球弄得滋滋作响。卜尉觉得他可怜,给他松了绑带。卜一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你放过我,行吗?”
卜尉扶着他的腰,凝视着他的脸。他的眼神那样深,瞳色背光下简直是纯然的黑。他听到这个主宰他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