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Mary跟在杜若身后，语气有些急切，说：“您不用担心自己的话会伤害到我，我明白自己是个机器人，而您是买下我的人......”
“是啊，那价格说出来吓死你，贵死了。超级大土豪才买得起，我们这些小打工的哪里能买得起啊。”
她怎么没有想过还有这种操作？
迅速地蹲下身，“失礼了。”他闷闷地说，“请问有我的衣服吗？”
Mary笑着回话：“嗯，Mary可以的，我肚子里的转化机制能够让......这些菜，转化成我需要的能量。”
“杜若，这位是？”已经有同事围上来，好奇地问杜若。杜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哑口无言。
杜若一口气走回房间，看着窗台的门缓缓关上又因为Mary的贸然闯入发出刺耳的鸣笛声，无奈地关掉了警报。“你知道？”她有些好奇地问。
杜若的菜都是按照以前的习惯买的，基本没变过，看着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她目瞪口呆。
杜若又注意到了什么，问Mary：“这是两人份？你也能吃饭吗？”
“那好吧，你做吧，我饿死了。”杜若指着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微型厨房。
“我用你们的语言问过了前台的女士，她就带我上来了。”
“......你是怎么到这的？”当Mary到身边的时候，杜若小声问。同事们已经纷纷投来疑惑的眼光，Mary的美貌实在太过耀眼。他穿着杜若给他网购的服装，不得不说杜若的眼光很好，Mary也确实是衣架子一个。他走过来的时候，就仿佛一件会行走的艺术品，最终，他在杜若身前站定，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样的举动让杜若有些愣。不过也只是短暂的几瞬，她低下头，拿起筷子：“......吃吧。”
“我不能来么？”Mary看杜若似乎神情不太好，笑容收了收，也变得谨慎了起来，用相同的音量回复。
“听说最近出了一款机器人？有自主AI，长得还好看，完全模拟真人的。”
“不是，只是......”公司的安保怎么说也是相当严格的了，没有身份验证，外人怎么能随便进来？
杜若东翻西找，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一条男士外套，披在了Mary身上，“只有这条了，你凑合穿穿。其它的你的公司应该会送过来，你的体积太大了，不方便所有东西都一次性邮寄。”
说着，他夹了一筷子菜到杜若碗中。
“别再用那么多年以前的古语了，显得你很有文化啊。”
“你没有做过。”
“啊？”Mary楞了一下。“做饭......我会的。”
杜若记起来，她确实是在购买的时候填写过一份调查问卷，不过只是一些琐碎的问题，她也没有怎么在意。
“好的，主人。”Mary显得有些雀跃，朝杜若鞠了一躬，“您曾说您喜欢会做饭的人，所以我的信息库里储存了五十个国家两千年以内的记录在册的所有菜肴。”
Mary拿出食材，清洗干净自己的手和要使用的器具，一个个食材在他手中变魔术般变了样。他用细长的手指飞速地将一只虾摁住，一下两下就用细长锋利的小刀切到只剩下虾肉，又将虾肉细细剁碎闷入蒸炉中，又去迅速地处理其它食材。没过一会，精美的菜肴就摆了满桌。
“那么好，一定很贵吧？”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杜若收拾了一下稀少的几件随身物品，准备回到她的公寓去。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和Mary很像的身影，她眨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再看去这个身影离她愈发近了。就是Mary。
今天是主管值班，能迷倒严厉的主管，大概她也就见过Mary一个。
怪不得，如果是杜若，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么优秀的
“停。”杜若头疼地制止Mary，她不想听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会做饭吗？”
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说多了，但是合约上并没有不允许对机器人说明对方是机器人的条款。她懊恼地跺跺脚，说道：“跟我来吧，总是待在这里不好。”
“Mary？”那同事愣了一下，“好奇怪的名字，难道你是......”她用探究的眼神在Mary和杜若之间游走，随即露出一种了然的神情，“怪不得......”
“可是我已经记住教程了，我会的。”Mary执拗地重复。
“嗯，我知道。”Mary认真地回答，乖乖地等着警报解除，然后被杜若领着储存一道又一道安保锁。“我的生产批次是2052年6月1日，生产批号是AZURMARY972163......”
杜若听到同事们的讨论，默默思忖，很贵么？记得她当初买下Mary的时候，并没有花多少钱，仅仅是她两年的工资和外快。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机器人并不可能量产，贵也是应当的。
“我是她的Mary。”Mary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