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裸露骨、充盈着欲望的眼神,柳夷凉并不是没有见过,落在叶舒慈眼中,添了几分安抚与调笑,落在叶菰初眼中,则会多三分隐忍。
可眼前这人,却只有猥琐一词可以形容。
柳夷凉多看一眼都会反胃,他别开头去,打量着四周:“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你对多少人下过手。我看你身边不缺人。”
这一问把方经世问得笑出了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妾不如偷......枕边人从来就不嫌多啊。况且你生得圆乎乎的,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眼中,无论你做什么、无论高矮胖瘦都是所谓的勾引,柳夷凉闭上了眼,不再看他。
方经世昨日宿醉,今天一早身子还有些不爽利,他捏了几下柳夷凉的脸蛋:“今天晚上再办正事。”说完他便出门去了。
柳夷凉手脚都被绑着,使不上劲。
他挣扎了一阵,只好放弃。
此时窗户开了一个缝隙,直至完全敞开。
一个黑衣人跳了进来,而后叶菰初缓缓从窗外爬进了屋内,叶菰初爬窗的动作也是不急不缓,还算得上是优雅。
黑衣人是方经世的异父弟弟方治洲,曾经被方经世派人暗害,为叶菰初所救,因此一直效命于叶菰初。
叶菰初出手很大方,暗卫替他卖命,自然也不会亏待,方治洲觉得,跟着叶菰初比读书光宗耀祖更加实在一些。
叶菰初走到了柳夷凉跟前,挑断了捆住柳夷凉手腕的绳索,随便在他身上摸了几下,点了几下,柳夷凉发现自己的身子又恢复了力气,不再绵软无力了,他坐起身来试着运功,也已经恢复了五成。
叶菰初跟方治洲点了点头,方治洲便示意跟柳夷凉互换衣服,柳夷凉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换完了衣服,方治洲躺到了床上,伪装出了被束缚的姿态:“你们走吧,我知道怎么对付他。”
他哥哥虽然万花丛中过,但一直没有孩子,既然那东西留着没有什么用,不如“斩草除根”。
柳夷凉看呆了,一眨眼的功夫,方治洲就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还有这么高超的易容术?
方治洲本想说这是叶菰初花了大价钱送他去学的,不过叶菰初很明显并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方治洲识趣地把柳夷凉往叶菰初怀里一推:“柳公子,照顾好我家少爷。”
柳夷凉只好揽着叶菰初跳窗逃离此处。
第二日,街头巷尾都传开了,雨醉楼里有人非礼有夫之妇,结果反被一刀断了香火。
叶菰初跳窗后开始装柔弱,柳夷凉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只好搀着他回了隐园。
隐园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因为柳夷凉时不时就会回来住。
柳夷凉实在是没想到人一旦不要脸之后就会没有下限,叶菰初的脸贴着柳夷凉的大腿,很快就陷入了香甜的梦境。
叶菰初好久都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他睡着睡着,连自己换了个枕着的地方都没有发觉,柳夷凉只见叶菰初原本贴着他的腿,后来就把头靠在他的软乎的肚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