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五月初五,柳夷凉跟着叶舒慈去吴山看宋师父和季师父,给他们送粽子吃。
叶舒慈怀里照旧抱着叶小白,他原本不想带小白过来的,可是这小家伙,他一离开,就立刻哇哇大哭,像是养成了“恶习”一般,叶舒慈无可奈何,只好把小白带上。
柳夷凉见叶舒慈费了好大劲才把小白哄笑,他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叶舒慈哀怨地看着他:“不许笑我。我要生气气了。”
“你还想生一窝吗?”柳夷凉戳了戳小白的脸,可爱是很可爱的。
“不生了......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凭什么啊,满满和卷卷也不这样啊。”叶舒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彻底没脾气了,他嘴上这么说,对待孩子的动作还是很小心的,“叶小白,你说说你,到底是随了谁。”
叶舒慈说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气得脑袋疼。
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什么叫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巧不巧的,虞清蔚也在此处。
柳夷凉从宋师父口中得知这消息后,便出门去不远处的树下找虞清蔚,叶舒慈抱着小白坐在季师父边上看着他离去,宋师父和季师父的小女儿季筱旸有些好奇地看着叶舒慈怀里的叶小白,忍不住伸手去捏叶小白rou呼呼的小手:“我叫小羊,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叶孝柏,你可以叫他小白。”叶舒慈发现小白似乎对眼前的小羊也觉得有些新鲜,具体表现为眼睛不再乱瞟了,只是盯着小羊不动。
叶舒慈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啥都不懂就盯着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姑娘瞧,这都是什么事,他觉得叶孝柏这“贪玩好色”天性实在是急需改造一下了,不然他可不保证能不能做到父慈子孝。
小孩子自然也没想那么多,叶小白也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在他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就已经给他定了性,他看了一会儿小羊,又看着叶舒慈傻乐。
柳夷凉走到了不远处的树下,抬头仔细寻了一阵,才见到了虞清蔚的衣角:“虞清蔚!你在做什么?”
虞清蔚从树叶子里探出头,露出一张英俊的、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庞:“柳柳?你怎么过来了?小葡萄那家伙没过来吧?”
他目前定居杭州九溪,时不时会去找柳夷凉玩,今日他也是被宋之禾强行拉过来的,寻了个由头便溜出来了。
他自问对虞洮还算不错,可是虞洮越长大性子就越像宋之禾,什么事都要管,今天甚至还想让宋楚月给自己开导开导,宋楚月和虞清蔚都是哭笑不得。
虞清蔚训了一顿虞洮,那颗葡萄一下子就变成了水灵灵的葡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虞清蔚见虞洮哭得根本收不住,才觉得大事不妙,赶紧先走一步了。
“没过来,我都没见到他呢。”
虞清蔚这才放心地跳下了树,没成想宋之禾突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虞清蔚真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妻管严了......他连步子都要挪不动了。
“你又把小葡萄弄哭了。”宋之禾说。
虞清蔚扯出了一个笑:“阿禾,说真的,小葡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小葡萄和你一样倔,以后恐怕是找不到媳妇的。脸毕竟不能当饭吃。你跟他说的那些陈词滥调,是想让他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吗?”
宋之禾对虞清蔚这一条说词已经脱敏了,他见柳夷凉默默地站在一边,伸手拉过了他,趁着柳夷凉还没反应过来,把柳夷凉亲得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