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退下,太阳升起,迎着晨光我走出宫殿朝着我常年居住的旅馆走去。
避开喝醉的酒鬼或是穿着暴露的ji女,我踏着咯吱咯吱的楼梯朝着顶楼走去,拿着钥匙开门,当房门关上后嘈杂终于被阻挡在外。
施了个法术让自己干净一些,脱掉身上繁琐的衣服我赤裸着身体倒在了床上陷入了睡眠。
我睡得很不安慰,过去和现实在我的梦境里交替着出现让我反复惊醒又反复入睡,这样来回折腾,当我再次一边发出小狗般的哼唧一边从梦里惊醒后我再也忍受不了坐起身不再打算入睡。
看了看窗外的天发现才过了中午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换上一身常服,我走出旅馆去不远处的小餐馆就餐。
坐在角落里吃着卖相不好却异常美味的饭菜,听着周围人各种各样的闲谈,我的八卦之心被很好的满足。
将盘子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我正准备站起身离开却听到了旁边桌子上两人的交谈。
“好像下个月魔族的庆典其他种族也要来?”
“是啊,就连Jing灵族也会前来。”
“Jing灵族?天啊...”
冷着脸听着那两人对Jing灵族的各种感慨,我站起身结账随即离开了这家餐馆。
没有立即回到旅馆,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甚至还顺手买了一只花,那朵花被我在手里不住的把玩最后蔫了花瓣断了花枝然后被我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在卖着各色珠宝的商店里瞧了好久,最后我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商店,没办法,我就是喜欢那些珠宝,我喜欢它们在阳光下折射出来的光芒。
可惜啊,我没钱,我啥也买不起。
到处闲逛,等我回到旅馆时已是黄昏,换好护卫服我走出旅馆前往宫殿。
照旧是无聊的夜晚,照旧是一顿闲逛最后坐在大水池的旁边。
盯着水面发呆,我回想着白日里听到的那两人的闲谈,想到那两人说起Jing灵族的赞美和羡慕我就觉得心堵。
是,Jing灵族是很神圣并且很令人心神向往是各大种族里最受人追捧的种族,但我却不喜欢,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父亲就是一名Jing灵。
没错,我其实是魔族和Jing灵族的混血种,这也是为什么我能治疗自己的原因,当然每次被别人看到时我只会说这是我浏览众书勤加修炼的结果。
我父亲和母亲的结合其实挺狗血的,我母亲捡回了重伤的父亲,我父亲醒来后失忆在和我母亲相处的过程中渐渐爱上我的母亲他们两情相悦最后有了我这个产物。
但所有的幸福都是短暂的,我的父亲后来恢复了记忆而独属于Jing灵族的那股傲慢也逐渐显现,虽然他没有明确说明但是他看向我母亲的眼神里开始带着蔑视到后来所有的爱意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目冰冷。
之后的事情理所当然,我的父亲离开了,我的母亲则彻底崩溃,至于我这个产物也成了这段狗血般的关系的牺牲品。
所有的关爱彻底收回,幸福的童年只是一个逝去的梦,在我成年之前我得到的是各种数不清的打骂,我一开始还会难过,后来我也麻木了,我任由母亲在我的身上发泄怒火。
看着癫狂的母亲我只是觉得可笑,我觉得她像是一只狗,一只被紧紧栓在我父亲身边的狗,就算我的父亲不要她了她却依旧死守在原地不肯离开。
数不清的伤痕在我的身上反复出现,我的治疗能力也在这过程中一点一点提高,我习惯了忍着疼痛为自己治疗的日子,我渐渐熟练掌握了我的治疗能力。
我低估了我母亲的疯狂,当我从睡梦中被巨疼扯醒时看着眼前的场面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有什么样的情绪,反正我是没想到我的左手会被我的母亲拿刀砍断。
血很快将床单浸shi,看着血rou模糊的地方我只觉得反胃,疼痛让我浑身止不住的哆嗦,母亲诡异的笑声让我心头发麻。
当母亲拿刀再次扑上来时我没有忍着一脚踹开了她,没办法,我总不能让她把我另一只手也给砍了。
我估计我那脚踹的有点重,反正我的母亲瘫坐在墙根一时半会儿没有起来,但她依旧不住的咒骂,她骂她为什么要生下我这个孽种,她骂我身上的治疗能力,她骂我和我父亲长得相像的面庞...
沉默的听着母亲的咒骂,我努力的凝着心神治疗着我的断手,还好还好,多年的打骂还是有点用的我的治疗能力还算是不错至少让我断手回归了原位。
但到底我的左手还是落下了病根,与右手相比它做很多动作都显得比较僵硬并且每逢下雨天都疼得厉害。
不过还好,我没有失去一只手。
在我成年的生日那天母亲难得没有发狂,她恢复成小时候我记忆里她那种温婉的样子,她久违的给我做了满桌的饭菜。
索然无味的吃完那顿饭,我静静的等着她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