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在哭泣呢?」腹部被刺穿的感觉其实比我想像中的不痛,大概是因为剑尖十分锋利的关系吧。
「是雨水,你这小白痴连这个都分不出来吗?」我感觉不到双脚了,我向他倒下,倚靠在他身上。
「你放水放那麽凶我都看不下去了。」我感受到了他的拥抱,这也不是为了我或是你吗?
「你才是吧,再拖下去,逼着我自己看你展现那拙劣的技巧,我迟早会宁愿自刎。」他抽出剑刃的时候我感觉到内脏一震翻搅。「拿去,他会希望你收下的。」他没有说话,但是拿走了我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异种婚姻的交流是什麽样的感觉?」他放开我,後退一步,而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就像在和时尚交往一样。」我哈哈大笑,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如此的绚丽,如此的梦幻,如此的,让我沉醉。」可恶,想起开心的回忆了。「如此的灿烂又短暂。」哈,你这小白痴,不要随便问雌性这种问题啊,会被讨厌的。
「是吗?」他将我的血抹掉,将刺剑收回剑鞘。「你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我更喜欢额头上没有伤痕的你。」他拨开湿透了的头发说道,露出那湛蓝色的眼睛。
「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违反师生伦理了,你这总是不分轻重的小白痴。」他给了我一个不知道是表示什麽意思的笑容,转身离去。「等等……」我喊了出声,但是又涌上来了一口血液让我呛住了。「夜眼!」他停下了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他的耳朵转了过来。「夜眼……夜眼,夜眼是………」该死,满口是血的时候说话怎麽能变得那麽困难。我握住了我胸前的口袋,拿出了放在里头的麦穗抓在手上。我都忘记了我还是一直带着的。
「我知道,他有告诉过我。」小白痴平静的说道。
「是吗,我想也是。」我深深吸了口气。「再见了,夜眼。」谢谢你,给我道别的机会。
「再见了,母亲。」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终於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我,在雨中哭了起来。
她折了段大麦,将末端的麦穗展示给我看,然後放入胸前的口袋。
「不不不,拜托,我求你了,不要。」我抓住她的双臂,向任何在聆听的存在祈祷,恳求着,希望她会回心转意。但我能从她漆黑的眼中看出来她是如此的坚决。
「你们永远不会懂。」她推开我。「猎狼犬永远不可能懂,不愿意成为走狗的心情。」她转身离去。「我并不怪你,毕竟你们就是以此设计出来的。」不,我懂啊,我都懂。求求你留下来,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但是我什麽都没有说,我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连眼泪都无法流出。因为我就是如此被设计的。
在中央国待得太久让我的爱尔兰语都有口音了,毕竟之前也很少说就是了。我蹲下,将她抱了起来。
三叶十分愤怒的用纯正的爱尔兰语说道,好像想要讽刺我一样。接着她咳了一些黑色的血在我身上。这个时候了还能这麽有精神,真不愧是艾琳的血脉。
她又被血液呛到了。
哈,我也这麽觉得。
她话语中的尖刺十分锐利。
我看得到三叶对我翻的白眼。
她边咳着边说。
我附和道。即使雨滴的声响也没有妨碍我辨认出那熟悉的旋律。
她的语气显得十分恶毒。
三叶用力揍了我一拳。
你是不是太常口是心非了呢,我明明看过你偷偷一边哭着一边哼着旋律呢。
她又翻了个白眼。
她将头靠上我的胸口。我很清楚,其实爱尔兰森林的雨水是明显更冷的。她的语调变慢了,像是快要睡去了一样。
这风潮如果早点开始就好了。我握住三叶的手,感受着麦穗粗糙的触感。
她闭上眼睛,语气更慵懒了。雨下得更大了,我没有听得非常清楚。
啊,睡过去了呢。「……我徘徊於我挚爱的坟前,正午,夜间,和清晨。当我听见那声响时,我无比心碎。是那吹动大麦的风。」
因为额头上被我留下的伤口影响了毛色,让她得到了新的名字。
三叶刚刚哭过,我以前常常惹哭她所以分辨得出来。
三叶点点头。这是政府主导的措施,我不是很赞成,但是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她抱住我,哭了起来。她多少年没有对我露出脆弱的那面了?她思考了一阵子,做出决定。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感觉到三叶胸前口袋麦穗的形状。
她放开我,擦了擦眼泪。
三叶深深吸了一口气,找回平静。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夜眼问向艾尔,将手搭上剑柄。
「当你问我为什麽要派支援的时候。」团长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波动。夜眼哼了一声,朝我们走过来。
「我是不是说过,『在这等我,不准跟过来。』,对吧?」夜眼握住剑柄。喔,该死,我有不好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