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喘着气说道,他一手摸着夜眼的脸颊,将手指塞入夜眼的咽喉,让夜眼发出呕吐的声音。
「嗯?」不好,刚刚因为太过激动,稍微大力了一点,让铁链发出了太大的碎裂声,他好像注意到了。
还差一点啊,可恶!但是在璇角羚转过头看我之前,夜眼再次张口,用没有牙齿的嘴咬住了璇角羚疲软的下体,後者发出吃痛的惨叫声。
「亏我还以为我们都玩得很开心呢。」璇角羚按住夜眼的後脑杓和下巴,用力的往逆时针一扭之後,夜眼全身无力的瘫软了下来。
那清脆声音,就像是树枝折断时所发出的声响一样,让我很清楚的意识到了,那是我心中某种东西碎掉了的声音。
「不!」我的嘶吼声如此凄厉,我直到喉咙沙哑,叫不出声以後才停了下来。
「真是十分的没有教养的大灰狼呢,不要一直打断别人的谈话啊。而且走音了。」璇角羚已经将裤子穿好,拿了一把末端以奇异角度弯曲的长刀走了过来。
「不然那叫声真的称得上是年度最佳表演。」他用刀尖抵住我的下额,强迫我抬起头来。
我感觉到了,碎掉了的东西,是某种屏障。屏障之下,是我最真实的样子。匡当一声,右边的铁链其中一个环碎掉了,让我的右手重获自由。
但是太长时间的悬吊使我的肌肉有点僵硬,不是能很好的控制手臂。所以璇角羚一注意到,就打算要率先行动,我感觉到下颚的皮肤被刺破了。
一时失控,没有想清楚。
只是,我不在乎了,没有什麽,值得在乎了。
突然间,伴随着玻璃碎掉的声音,一柄小刀刺进璇角羚握刀的手背上。
隔着面具,我都能感受到璇角羚的惊愕。那把小刀看起来切断了手掌上的某些重要结构,让璇角羚我中的尖刀脱手。
在这种状态之下,我发现我的情绪异常的冷静,所以这些突发事件都没有对我造成影响。
我抓住了还在旋转落下的刀柄,一扬手便切断了璇角羚的右手。我本来是打算割开他的颈部的,但他的回避动作实在很快。
在璇角羚握住自己的手腕断面惨叫不已的时候,用将手中的刀身插入铁链最脆弱的环节,用力一扭,铁链和刀身一同折断碎掉。
双手都重获自由了以後,我朝璇角羚扑去,轮起拳头,砸向那戴着面具的恶心头部。
我不知道我花了多久在揍他,当我回过神来,只见到他被我打断的两只角、依然戴着面具微微凹陷的脸,还有我右手上半凝固的血液。他在笑。
「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那个眼神,实在是太美了!」他的笑声让我的怒火再次升腾。我找不到武器,刀子已经碎掉了,但我不想放开对他的压制,天知道这家伙生命力有多强。
我的目光,停在了他滚落在一旁,还沾着许多血液的角。
当我使用他自己的角,刺穿他的手掌,将他钉在地上时,他的笑声更兴奋了。
「果然,你真正的样子,是这麽的美丽!」他的眼睛之中,是满满的疯狂。而且他又勃起了。
「那麽,轮到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我捡起一旁的刀刃碎片,刺进他的脸上,按照面具的边缘,割开了他的皮肤。期间,他一直发出娇弱的喘息和叫声。
「喔,对,就是那样!」我无视他所发出的噪音,将他整张脸剥了下来。
「还挺,普通的。」肌肉纤维之下,他的面部构成有些扭曲,甚至有一些骨头的结构露了出来。大概是因为我刚刚揍了好一阵子的成果。
我随手将那张面具丢到一旁,思考着接下来要怎麽做。即兴发挥吧,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创造力。但突然间,我听到了,是呼吸声,很微弱,但绝对存在的呼吸声。我马上清醒了过来,站起身,跑向夜眼。
「你也变心的速度太快了吧?」我可以晚点再继续,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将耳朵贴在夜眼的鼻子旁边,真的还有呼吸。
「你这……大笨蛋。我都……要你保护好自己,不要管我了。」他气若游丝般地说道。
「不要说话,你太虚弱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我从来没有好好理解过急救课程上说的东西,我很肯定我乱搞绝对会有反效果。而且,他不但全身是血,还……皮都被剥了下来,我连该怎麽碰他都不知道。
我砍断了铁链,先将他放了下来,夜眼瘫坐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喔天啊,我该怎麽做?
「不要……哭。」我无法控制的将夜眼抱在怀中,没办法考虑这样会有什麽後果。我没办法思考。「你刚来的时候……老是在晚上哭……害我都……睡不好。」你在说什麽啊。
「才没有。」我抹掉不断涌出的眼泪,尝试压抑住啜泣的声音。
「才没有。」只有被三叶教训了的那天我哭过一次而已。我愿意付出一切,回到那一刻。
我不敢去碰夜眼的头,即使脊随还没有断掉,肯定也处在极度危急的情况。我不知道该怎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