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我,後退一步,而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就像在和时尚交往一样。」我哈哈大笑,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如此的快速,如此的梦幻,如此的,让我沉醉。如此的灿烂又短暂。」哈,你这小白痴,不要随便问雌性这种问题啊,会被讨厌的。「是吗?」他将我的血抹掉,将刺剑收回剑鞘。「你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我更喜欢额头上没有伤痕的你。」他拨开湿透了的头发说道,露出那湛蓝色的眼睛。「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违反师生伦理了,你这总是不分轻重的小白痴。」他给了我一个不知道是表示什麽意思的笑容,转身离去。「等等……」我喊了出声,但是又涌上来了一口血液让我呛住了。「夜眼!」他停下了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他的耳朵转了过来。「夜眼……夜眼,夜眼是………」该死,满口是血的时候说话怎麽能变得那麽困难。我握住了我胸前的口袋,拿出了放在里头的麦穗抓在手上。我都忘记了我还是一直带着的。「我知道,他有告诉过我。」小白痴平静的说道。「是吗,我想也是。」我深深吸了口气。「再见了,夜眼。」谢谢你,给我道别的机会。「再见了,母亲。」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终於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我,在雨中哭了起来。
她折了段大麦,将末端的麦穗展示给我看,然後放入胸前的口袋。「不不不,拜托,我求你了,不要。」我抓住她的双臂,向任何在聆听的存在祈祷,恳求着,希望她会回心转意。但我能从她漆黑的眼中看出来她是如此的坚决。「你们永远不会懂。」她推开我。「猎狼犬永远不可能懂,不愿意成为走狗的心情。」她转身离去。「我并不怪你,毕竟你们就是以此设计出来的。」不,我懂啊,我都懂。求求你留下来,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但是我什麽都没有说,我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连眼泪都无法流出。因为我就是如此被设计的。
「最後,还是变成这样了呢,三叶。」在中央国待得太久让我的爱尔兰语都有口音了,毕竟之前也很少说就是了。我蹲下,将她抱了起来。「少用你那张恶心的猎狼犬臭嘴叫那个名字,让我不舒服到差点把肝脏都吐出来了。」三叶十分愤怒的用纯正的爱尔兰语说道,好像想要讽刺我一样。接着她咳了一些黑色的血在我身上。「看吧。」这个时候了还能这麽有精神,真不愧是艾琳的血脉。「如果你当时就接受我的求婚,留下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麽多麻烦事了。」她又被血液呛到了。「我大概顶多撑到第二年,就会决定自杀以逃离无趣如你的折磨。」哈,我也这麽觉得。「实现了我们无数代动物宿愿的大英雄,怎麽有空来送我最後一程啊?」她话语中的尖刺十分锐利。「是我们一起实现的,是我们所有共同的祈愿,是我们共同的牺牲,才促使这一切得以达成。」我看得到三叶对我翻的白眼。「去他妈的国族主义者。」她边咳着边说。「去他妈的国族主义者。」我附和道。「我一直很讨厌『爱尔兰的志愿者』。」即使雨滴的声响也没有妨碍我辨认出那熟悉的旋律。「怎样,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唱『殭屍』吗?」她的语气显得十分恶毒。「……他们的炸弹,和他们的枪,在你的脑中,他们在哭泣……」三叶用力揍了我一拳。「闭嘴,猎狼犬那破嗓子唱什麽听了都心烦。」你是不是太常口是心非了呢,我明明看过你偷偷一边哭着一边哼着旋律呢。「你怎麽总是在重要的时候放水啊,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成为刺剑大师的。」她又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要让我看着你杀光那群过度热血的小白痴们吗?让共和军被有政府背景的佣兵团收编是最好的结局了。」她将头靠上我的胸口。「中央国的雨好像比我预期的更冰冷了一点,我本来以为爱尔兰森林下雨的天气已经够糟了。」我很清楚,其实爱尔兰森林的雨水是明显更冷的。「不准把我带回爱尔兰,我现在是国际主义者了。」她的语调变慢了,像是快要睡去了一样。「谁不是呢,现在每个动物都流行当国际主义者。我会为你找一块漂亮的森林地,种下你的大麦,然後每年都来收成做面包。」我握住三叶的手,感受着麦穗粗糙的触感。「这样是不会有收成的,你这笨蛋。有太多动物以为,只要撒下种子,然後拼命的以无数鲜血浇灌,幼苗就能萌发,最终结出愿望的果实。也不想想,贫瘠的土地上什麽时候长出过好东西了。」她闭上眼睛,语气更慵懒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後悔过喔。」雨下得更大了,我没有听得非常清楚。「我也是,谁都是从来也没有後悔过的。」啊,睡过去了呢。「……我徘徊於我挚爱的坟前,正午,夜间,和清晨。当我听见那声响时,我无比心碎。是那吹动大麦的风。」
「你不用亲自动手的。」因为额头上被我留下的伤口影响了毛色,让她得到了新的名字。「我必须亲自动手。我把屍体连同他们各自的麦穗一起埋了,或许日後那里会长出一片麦田,如果没有先被杂草盖过去的话。」三叶刚刚哭过,我以前常常惹哭她所以分辨得出来。「我以为草食动物会比较明理一点。这是最後一群不合作的共和军了吗?」三叶点点头。「孩子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最近我们收养了一群因为共和军的恐怖活动失去双亲的狼,依照你的决定,我可以把他登记成父母不详。」这是政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