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他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我将短剑刺入步枪模型中,往不同方向拉去,将模型拆成三块。夜眼被冲击力往後推了一点,看起来稍微失去了平衡。我顺势落地,回身朝夜眼的脚跟扫去。
我首先以大幅度的劈砍清出空间,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破坏阵形并且制造混乱。钨钢制的短剑轻而易举的切开枪身和肉体,我再次压低身形在敌方队员之间高速穿梭着,割断他们的肌腱,需要担心友军误击的情况下他们的开火能力完全受制於我。红色的鲜血和惨叫声喷溅得到处都是。这种时候你们就应该要拔出配备的战术匕首,直接以数量优势来压制我。我不是很介意这种好像在欺负弱小的感觉,但是实在有点不畅快。其中一把沾了太多血液的短剑卡进了某只大型动物的胸腔里拔不出来,我抽出腰间另一把小刀替代。奈米涂层看起来损耗的很快,我应该向研发部门反应一下。颈动脉、下腔动脉、肱动脉、股动脉,锐利又坚硬的刀刃毫无困难的切开各个致命要害。最後一个还站着的敌方队员看起来有点动摇,但他还是尝试对我射击。这种距离是不可能比我快的。我扬起短剑,将步枪连同他的几根手指头一同切断,我继续朝着他的方向移动,并将短剑转向刺入他的眼睛,同时将小刀丢出去,射进另一旁,尝试往掉落在地上步枪爬去队员的脊椎。你继续趴着就不会死了啊,这种状况还想要逞英雄就是努力太过头了。黏稠的暗红血液在地上漫了过来,流到我的靴子底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二十一匹动物都失去战斗能力,并且继续搜寻着我把短剑留在哪了。我看见了,黑色的握柄还微微颤动着。我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打算取回我的短剑,踩在血洼之上,我的靴子底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虽然夜眼的重心已经翻掉,但大概是因为已经摸清楚我的攻击模式,他立刻以腰部为轴心翻身,躲过我对下盘的攻击,并且马上朝我踢来。以我的姿势来不及闪躲,我只好将双臂交错挡在脸部前方吃下这一击,因为重心位置不好後退了两三步。我被他推开的这个空隙让夜眼重新站稳脚步,他放低重心,缩小面积,摆出防守姿态。只是这个情况对於持有两把短剑的我来说太有利了。夜眼尝试以最小的幅度躲避我的攻击,不过看得出来十分费力。短剑的长度并不是我近身战最顺手的武器,但是不断变换着持剑手势以两个刃面绵延不绝的攻击绝对没有让夜眼占到任何便宜。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夺走我的武器,但我也在等他这麽做,究竟谁能抢先一步呢?当他用双手架住我的手腕,我知道是时候了。他想要模仿狄龙的作法,将我自己的手腕扭过来夺走我对武器的主导权。不过我早有准备,我顺着夜眼扭动我手腕的方向接离地转了一圈,同时用力一拉,缩短我们的距离,当我落地时,使劲用肩膀朝他撞过去。没有预料到我会这麽做,让夜眼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我撞倒,向後方倒去。我压在他身上,用训练短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笑了出来,露出白色的犬齿,漆黑的深邃双眸看着我。然後,夜眼就舔了我的鼻子。像是一道强烈的电流一样,我全身的毛发立刻都竖了起来,耳朵和尾巴根本无法控制的以最大幅度直立僵直。「嗯……呜……」强烈的麻痹感自鼻头扩散出来,让我全身僵硬,眼睛大张。突然我发现,夜眼在我分心的时候摸走了我的短剑。「什麽……」在我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夜眼翻过身,将我压在下方,并且用剑尖压在我的颈动脉上头。「最後,一定要时刻小心,」看他笑得那麽得意的样子。「对手肯定一有机会就会来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