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黎在工作之余都有锻炼,体格力气都不同常人,虽说对打倒希尔德没抱有期待吗,但被这么轻易接下拳头还是让他有些心惊。
身后传来蛇尾重重拍打地板的声音,"砰砰"的沉闷声响似乎昭示着接下来对他的不妙的处境。
"我说过了,我喜欢温顺的宠物。"希尔德神色不愉,他钳住仲黎的手腕,扯过项圈上系的绳子, 转了一圈绕道后背,把双手绑住。
仲黎全程被希尔德的怪力压制,他嘴唇紧抿,看向希尔德的眼里满是屈辱和不甘。
项圈被向后拉扯,脖子被挤压的传来不适感,仲黎被迫微微仰起头。
"不听话的宠物都会被送去调教,虽然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但我没有调教人类的经验,倒也可以破例这么一回。"
仲黎呼吸忽的一重,嘴唇用力一抿,红润的软唇因此而泛白,希尔德看着他继续说道,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我没有施虐的嗜好,但不代表我不赞同适当的暴力,调教所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他们在里面对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你能乖乖听话。你不再是人类,而是我的宠物,是希尔德的宠物,你没有人权,你们星球所制定的律法,针对保护人类的人权,在我这里并不管用,你能明白吗?"
希尔德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只是我的一只宠物。"
"你想活下去,想不被抛弃,只能讨好我、取悦我,跟其他宠物争宠,这就是、只能是,你活下去的目标。"
残酷的现实被粗暴的撕裂在眼前,仲黎呼吸粗重,思绪乱成一团,身体因抗拒而微微颤抖。
不……
他想反驳、想反抗,抬眼看像希尔德时,却发现明明近在咫尺的男人却忽的膨胀、变得极其巨大,那是他跨越不了的沟壑。
绝望在心中蔓延,仲黎眨了眨眼,希尔德还是在他眼前,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他喉咙干涩,喉间似乎梗着什么东西,叫他说不出话来。
希尔德看着他,眸中神色晦涩不明。
仲黎沉寂许久,舱内的家政机器人拖来了一个笼子,铁笼被轻放在地上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他紧张的扣弄着指甲,冰凉的粗壮蛇尾忽的缠住他的身体,仲黎咬紧嘴唇,惊慌的看向希尔德。
他不想被送去调教所……
"把他装进笼子里,先去一下E区。"
希尔德嘴里陌生的地名让仲黎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却嘶哑的像是迟暮老人:"……你要把我送去哪……"
希尔德不耐的把他扔到家政机器人的身上,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仲黎忍不住扭动身体挣扎,他咽了一口唾沫,嘶哑的声音似乎有所好转:"主人……主人要把阿黎送去哪里……"
他眼中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祈求和兢战,希尔德不动声色的收进眼里,打了个哈欠:"我等你回来,成为一个合格的宠物。"
"不要……"仲黎惊慌的低喃一声,眼眶似乎涌出了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外界离奇的境遇和语言的胁迫、威胁,飞速摧垮仲黎自小辛苦建立的自我保护机制,他的自我认知被疯狂的、毫不留情的践踏,摧残!
鼻腔猛地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溢出,仲黎他不明白,不明白本该不过是寻常又普通的一天,为什么自己会被抓到这里,会从人变成宠物,成为只能取悦、依附主人才能生存的宠物。
他本能的说着取悦希尔德的自称,话里流露着卑贱的,让自己极为唾弃的求饶:"阿黎不要被送过去……阿黎、阿黎会听主人话的……"
他被放进了笼子里,希尔德冷漠的看着他,他的求饶仿佛为时已晚。
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仲黎低声啜泣讨饶,双眸紧紧盯着希尔德,带着浓浓的哀求。
在地球算得上健壮的男人,宛若一个欺凌的家中少妇,面对歹徒,毫无还手之力,只等低声下气的求饶,得以存货。
希尔德的尾巴尖晃了晃,移到了笼子面前,直起尾尖,小幅度的摆弄,家政机器人停下关笼子的动作。
舱内一片寂静,仲黎愣了几秒,红着鼻子,试探性的抓起项圈上的绳子,放到希尔德的尾巴尖上。
绳子被尾巴蜷住,他被拉的站直了身体,重新回到希尔德的怀中。
冰凉的手指抹去他眼下微微干涸的眼泪,希尔德吐着蛇信,淡然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