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单纯的日子。 剑书也在上海一个建筑工程设计所里帮忙, 假期就不能回家, 以宁知道, 剑书是个有抱负有能力的男孩, 现在能在上海找到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 即使是零零碎碎地打杂, 能尽早的进入行业也是很好, 因此十分替他高兴, 两人唯有靠书信传递消息, 有机会也会打打电话。
进入大二, 寝室里的女孩纷纷有了情况, 晶晶和他的童安格如胶似漆, 整日粘在一起, 恋爱变成了主课, 功课是能逃就逃。 就连闻英也有好几个男孩写信,约看电影或跳舞, 谁约她都点头去, 旁人认为她在恋爱只是不确认到底花落谁家, 但以宁感觉到闻英不置可否的态度, 从她身上看不出恋爱的热度,阿珏曾纳闷的说:“同是谈恋爱, 晶晶就是糖粘豆,闻英怎么这么悠哉游哉。” 以宁担心她为了那个远在广东的乔子洋而犹豫, 私下里想问问她, 但这是别人的私事, 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立场劝她, 也只有作罢。 记挂去了广东一直没有消息的乔子洋, 他性子急躁 一个人在外面容易吃亏, 这么久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好不好。 以宁自己每天都很忙碌, 要上课, 学琴还要去打工, 闲暇时, 想念高剑书的念头主宰她, 近来他时不时的会给自己几个电话, 就算见不着面, 听得到声音对以宁来说也是安慰, 对乔子洋的担心也就一念而过。
吃过晚饭的以宁正要去旁边师大练琴, 刚走过传达室, 阿姨叫住她:“正好,想叫你,长途电话。” 以宁心里高兴,一定是剑书的, 拿起电话细声细气问, 厚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果然是高剑书。
“我正要去练琴呢, 你就来电话了, 迟点我该接不到了。” 以宁微笑以对, 话音里透着喜悦。
“我也要去设计室,最近室里接了个大项目, 迟点会很忙, 我怕到时给你电话不容易了。” 依然是一贯稳重的声音, 似乎剑书站在眼前。
“功课紧张吗, 打工太辛苦要注意身体。”想起上次剑书回来时又黑又瘦,以宁不免担心。”如果压力太大,就不要打工了。”
“没事,这点小事还能应付的, 倒是你,还好吧,不要搞得自己太忙碌了, 要不,你不要打工了,专心上课学琴。”剑书反而劝起以宁,”我现在打工也能挣点钱,这次大项目收入也会增加, 学费什么的我替你出好了。”
“那怎么行,我自己能办的,你就不要操心我了,一个人在外面自己吃好点, 不要象上次那样又黑又瘦。”
“嘿,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丑了。” 显然收到以宁的关心,剑书故意调侃她。
“胡说, 不和你说, 我要去练琴了,回头我给你写信吧。”
“好的,你管好自己啊,不要让我担心。” 剑书又叮嘱她, 以宁嫌他罗嗦, 笑着说:“放心啦,”在剑书哈哈的笑声中,以宁挂了电话, 每次都是这样, 虽然短短几句, 但两人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挂念。
以宁走出传达室, 身后又传来电话铃声, 阿姨对于频繁的来电颇不耐烦, 对着电话粗声大气问:“找谁?”停了停对着以宁的背影叫:“林以宁,长途电话。”明显透出情绪。以宁扭头心想:“这个剑书今天怎么搞得,还有什么重要事吗,才说过写信的嘛。”拎起还有温度的话筒, 轻笑着:“你今天怎么啦, 说了写信的嘛。”可是那边传过的却是悠悠然的歌曲声,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么样
寂寞的影子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
周冶平如泣如诉的低呤着, 月光和星子仿佛敲打着以宁的心扉, 缠绵的音乐让她听得心跳, 静静的握住话筒,那头除了歌声一直没有再多的言语, 直到最后的音乐消失在电波中, 以宁小心翼翼摒住呼吸问:“剑书是你吗,我听到了,很好听?”“啪” 她愣在了那里。 呜呜的电流声唤醒着以宁。
以宁那天练琴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从头到尾没有找到感觉,脑海里充斥着优美而孤独的钢琴声, 双手毫无音律麻木的在琵琶上跳动, 呆在一旁的豪哥看不下去摇摇头, “以宁, 是不是近来太累了, 今天弹得可没章法, 要是杨老师见了,你就麻烦了。” 豪哥也曾拜师杨老师,但因为后期热衷于做生意,杨老师也拒绝再教他, 但豪哥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