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有能力, 一个人在外面, 学会放下, 低低头, 卸下那些多余的沉重, 或许你会更快乐。”
以宁诚恳的告诉他, 聪明的子洋是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两人一路无语直到宿舍大门外。 子洋踌躇着不肯离去, 指指以宁胸口上的吊链, “送给我作纪念吧, 我这一走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以宁有点为难, 长这么大还没送过东西给男孩, 转念一想, “君子坦荡荡。” 大方的取下桃木挂链递给他, 子洋没料到以宁真的肯交给他, 开心的握在手里, 才高高兴兴和她告别。
看着来往背着行李的人, 想到了剑书, 他应该是这两天回来, 说不定现在就在途中,从上海回Y市是要经过C市的, 但未必中途下车。 年初五自己要去一中参加聚会, 自然就见着他了, 时间过的真快, 有大半年没见面。 初恋情动的女孩想着很快能见着思念的人, 心底一波一动荡漾开了, 心情愉悦起来。 刚走近大门, 尽忠尽职的肥阿姨叫住了她, “林以宁, 有人找。” 抬起头, 顺着阿姨指的方向, 一旁的大树下一个皮肤微黑穿着黑色羽绒衣留着寸板头的男子,嘴角带着以宁无法抵御的微笑静静的凝视着。 可能是因为长途的劳累, 瘦削的脸上有点倦容, 却遮掩不住他的神采飞扬。
“剑书,” 以宁大叫着, 顾不上周围的注目, 两步蹦到他的面前, 明目流露出满心的欢喜。
“还是这样没个样子。” 剑书宠溺低声说她。
“啊。” 脸腾就红了, 以宁自己也觉得好象很不矜持, 四下偷望, 几个女生捂着嘴指点偷笑。 以宁不好意思了, 拉着剑书的袖子跟守门阿姨好说歹说, 说他是长途到来, 上去洗把脸就好,大概要到年关了, 胖阿姨也不想找麻烦, 看着剑书的困倦不象撒谎,不耐的挥挥手, 两人赶紧往楼上去, 边爬楼以宁边唠叨,”真是搞不懂乔子洋怎么搞定这个胖阿姨,每次他都能自己上来,别人都很难……” 被拉在手里的衣袖轻微的凝滞了一下, 但欢天喜地的她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剑书有些微的失神。
剑书瘦了也黑了, 显得个头更高, 以宁只能齐着他的下巴, 慌里慌张又打水给他洗脸, 又倒水给他喝, 借着忙碌掩盖心里的羞涩。 低头看着面前女孩的笑容, 刚才一丝的不愉消失无痕。 剑书暗笑,”刚才还大呼小叫的,现在没人倒安静了。” 揉揉她的长头发, “也不扎起来, 风吹的乱糟糟的。” 剑书的消瘦让以宁心疼, 咬咬嘴唇, “生活很辛苦吗? 看你瘦了。” “还好, 不太吃得惯。” 剑书简短的回答, 然后默不作声微笑, 抓住以宁假意在桌上翻腾的双手, 轻轻一带将她拥进怀里, “别找了, 我在这里。” 以宁心头扑通慌乱得象鼓声一样激昂, 羞怯闭着眼, 白净的面颊蹭在他的胸口, 依旧淡淡清香潆饶鼻间, 一股柔和的东西将剑书心填的满满, 辗转在她的发丝间轻吻, 仿佛捧着稀世之宝一点点, 由发丝, 耳垂, 额头, 鼻尖, 最后停留在思念无数次芬芳红唇上。
他因为挂念以宁, 从上海回来的中途下了车, 在以宁学校逗留一下午, 黄昏就要转火车回Y市。 剑书斜靠在床头休息, 以宁傍在身旁, 两人开心的说着话, 聊着近来有趣的事。剑书瞟一眼以宁那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的书,, “’世界文明遗址’,你喜欢?” “嗯,虽然我除了北京的几个其他的都没去过, 但这些古迹总让我觉得它们是浪漫的结果。”以宁轻声说,”它们大都饱经风霜却神秘, 都有各自的故事, 包括权利,信仰,财富,爱恨, 而这些故事组成了历史吸引世人。”
“你最喜欢哪个?”
“很多都喜欢, 比如埃及的雄伟的金字塔,狮身人面像; 神秘的复活节岛石像; 壮观的雅典卫城。 要说最喜欢的…” 以宁停顿下来, 头靠在剑书的肩头, 翻翻书, “你看这个, 印度的’泰姬陵’, 它是多年前, 当时皇帝为纪念早逝的爱妻而建造的,他们过了十几年恩爱缠绵的浪漫生活, 泰姬因为难产而死, 皇帝为了寄托对她的哀思,修造了这个象征坚如磐石的爱情建筑。” 这个举世闻名的古迹剑书也有所闻, 但除了它的美丽, 剑书知道是它的华贵奢侈而让后人对那个皇帝的昏庸垢病, 似乎看出剑书所想,以宁接着说:“我只是从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来看这个建筑, 不评价他是否是个合格的皇帝, 要知道君主无真情, 但他能做到对一个心爱的女人这样, 想必是两人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情而超出常人想象。 看看现在的社会, 这样的感情已经难得寻找了。”
“还有这个, 西藏的布达拉宫。 西藏, 一个神秘高远的地方, 它有着神圣的宗教故事,也有自然的风光, 在我心目中, 那里是和天相连的地方, 和神相通的地界。”
以宁打开了话匣,谈论着, 看着女孩脸上散发出神往的光彩, 剑书许诺的搂着她, “以宁, 以后我一定和你去那些地方看看, 我们一起去看’泰姬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