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软软地双膝跪下去,又一后仰倒在地上不动了。过了许
久,随着一个干呕的声音响起,周围传来一阵接二连三的呕吐声,人群「轰」地
一下四散跑开,没有人再敢回头看一眼。
马老汉也吐了,酸臭的呕吐物喷了树下的人一脑袋,那人连看都没看一眼便
跟着人群跑掉了。只有马老汉、刘老爷一行、「一枝莲」的老娘和另外一些爬到
树上看热闹的走得慢些,但随后也都走了,只剩下马老汉和那个瞎眼婆。
马老汉慢慢溜下树来,过去看看瞎眼婆,已经急死过去了,摸摸还有气,应
该没有什么大碍,便将她先放一放,强忍着心中的恶心走向林间地上的人头。她
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怎么也得替她收个尸,别让野狗给啃了。马老汉抓着辫子
捡起姑娘的人头,本来尖尖的下巴颌都让小树给打碎了,一双秀美的眼睛大大地
睁着,眼角还带着羞耻的泪水。
马老汉替她合上眼睛,回到她的尸体边,那少女赤裸的尸体再次令他干呕了
半天。只见她软软地仰在哪儿,整个躯干都被从当中切开了,心肝五脏什么都能
看得见,那颗红红的心脏被剐掉了一块肉,露着一个大窟窿,心肌还在不停收缩
着,从那洞里向外一股一股冒着血,劈开的胸腔两边,那一对小小的奶子仍然那
么白,仍然那么挺实,要是不死嫁了人,她男人不知会怎样被这一对小乳诱惑。
再看下边,一副肠子垂挂在两腿间,遮着女人的地方,肚皮上腿上满都是血
污。马老汉是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得回来把那瞎眼婆唤醒。
老太太此时倒不哭了,脸上露出了一种坚毅的表情:「这位先生,谢谢你照
顾我。」
「别说这些了,老人家。我是受过一枝莲姑娘救命之恩的人,可惜没本事救
得了她。老人家,您可还有亲人么?」
「没啦,我是跟着丈夫闯关东来的,丈夫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
「老人家,别难过了,姑娘于我有恩,她的娘就是我的娘,后半辈子我会养
活您的,您就把我当儿子吧!」
「这怎么行啊?」
「别说了,以后我就叫您作娘,一枝莲就是我的亲妹子。咱们还是先把妹子
的尸首装殓了吧,别把她扔在这儿。」
马老汉不由分说,把老太太领到桦树前,让她守着「一枝莲」的尸首,自己
跑到镇东,找到自己的柴担,换了两张芦席,找熟人借了一把铁锹、一桶水和针
线回来。
先铺一张席在地上,把姑娘已经冰凉的尸体解下来放在席上,把断成两截的
肠子替她塞回肚子里面。
那树梢的威力实在强大,「一枝莲」两腿间被打得没了模样。屁眼儿被扯豁
了,连会阴部的肉少了一大块,大概是挂在那树梢顶上了;阴部被从当中撕开,
两片厚实的阴唇被撕裂成好几瓣,还少了半片小阴唇。没有办法,马老汉用砍柴
的斧子砍了半天,将那棵小白桦树砍倒,树梢上沾满了血污,挂着几块碎肉和残
碎的肠子,还沾着一小撮黑黑的阴毛。
马老汉把那些碎肉和阴毛收集起来,只有会阴那一块因为带着部分肛门和阴
户的组织,还有那片小阴唇,与普通皮肉不同,所以认得出来,其他碎肉的块儿
太小,形状又不规则,根本找不到出处,只得塞进姑娘的肚子里面去。
马老汉是男人,不善针线,只得认好针交给瞎眼婆,引导着她摸到「一枝莲」
脖子上的伤口,帮她将「一枝莲」裂开的皮肉揪到一起,老太太用手摸着,绣花
一样小心地一针针缝起来。缝到胸前时,马老汉尽管觉得有些不自在,也没办法
不去接触那两颗大好的乳房,尽管已经冰凉,也失了血色,但仍然那么挺实而富
于弹性,弄得老汉心里感觉怪怪的,下面硬硬的。
缝到下半身儿的时候,老汉不得不替姑娘把碎裂的羞处一块块拚合起来,费
了好大劲儿才把姑娘的身子基本上缝完整了。老汉用那桶水把姑娘身上的血污,
以及屁股上、大腿上男人的污迹洗干净了,这才用席卷了两层,用捆柴的绳子捆
好,就近处的山坡上草草埋了,准备回家去买了棺木,叫老婆套上毛驴车再来迁
葬。
后来马老汉果然将「一枝莲」移到自己家附近安葬,并将瞎眼婆养老送终。
「一枝莲」死后两个月,马老汉久病的老婆也死了,续娶了一个年轻的逃荒
孤女,不久一胎生了两儿一女。马老汉将长子和女儿记在「一枝莲」名下,算是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