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迷迷糊糊,恍惚间感觉到那个Alpha抱住了自己,带着粗重呼吸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嘴唇,脸颊然后是脖颈。
课间上厕所的人很多,池落星等了好一会儿。虽然他无法感知到信息素,但洗手间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想挣扎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似乎是从某个监控视频里截取的图像,画面里有两个人。
他的声音渐渐无力,然后发不出声音。
他摸了摸他的后颈,那里似乎散发着灼热的温度,他几乎能感受他比一般人娇小的多的腺体正在悄无声息地生长,静待时机,然后破土而出。
池落星瞳孔不由地放大,图片里的人是邵暝,另一个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他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他自己…
池落星差点吓得扔掉手机。
身体的疼痛和药物的麻痹让他无法睁开双眼,但他能感觉到那个人正在一步一步靠近。
他晕过去了。
生物基因学的老师是一个中年Beta女教授,课上的时候她还提到了池博士的基因检测技术和腺体开发技术,言语中无不充满了对池博士的敬佩之意。
等他终于醒过来
在此期间他无法进食,连呼吸都困难,更遑论咀嚼和吞咽。只能通过输入营养液来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
池落星掏出手机,发件人是邵暝。
或许是池落星的表情过于不屑,身旁的王梓昱戳了戳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小池,你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咱们系录取的,相信你以后在生物学领域一定会超越池博士,甚至会比他还厉害!”
当他终于可以顺畅呼吸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颈传来。Alpha的犬牙刺破了他的腺体,他被迫抬起了脸,苍白的脸上混着汗液和泪珠。
陈言枫却道,“我听说池博士的儿子也在我们系,跟我们一届,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他儿子好像还挺神秘的,没多少人见过。”
清醒没有持续多久,那之后他就突然失去意识。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他的身体忽冷忽热,有两股气息在身体里涌动,一股灼热,一股冰凉,两股气息谁也不服谁,在体内争战不休。
似乎感觉到痛,他的脸又开始皱在一起,他的嗓子里溢出一声嘶鸣,“啊!…好痛!有没有人?我的腿好痛...痛…”
池落星数过,一共打了68次,那些药剂一遍又一遍反复凌迟着他的身体,摧毁着他的精神。
他的目光透出一丝短暂的清明,他低下头对着近在迟尺的Alpha脖子凶狠地咬了一口,他咬了很久,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气,直到嘴里尝到了血液的铁锈味。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那个人周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却感觉到了危险。
原来那是真的,不是梦...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王梓昱的八卦,“不是。好好听课吧。”
挣扎了良久,最后只好放弃。
王梓昱瞥见一脸严肃的池落星,立马噤了声。
那是一个处在易感期的Alpha。
“小池,你也姓池,池博士该不会就是你的...”
由于每个洗手间都有隔间,所以洗手间并没有分的很细,只有男女之分。
但或许是昨天吃了小龙虾的缘故,他感觉肚子此时很不舒服。所幸洗手间每个楼层都有,他并不需要走太多的路。一下课,他就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走到走廊尽头洗手间。
池落星吃力地想要撑住身体坐起来,因为过度用力,他的浑身被汗液湿透,却只是白费力气。
图片里,池落星骑在邵暝身上,把他压在实验室狭窄的床上,正咬着他的脖子。邵暝因为疼痛双眉紧蹙。
三年前,联邦生物研究院。
池落星腿不方便经常走动,因此他尤其控制饮食,减少去洗手间的频率。
池落星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唇终于舍得放过他。
药物每次反应时间约为4个小时,在整整4个小时里,他疼的晕过去,又疼的醒过来,如此往复。汗水几乎湿透了整个床单。熬过4个小时,便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麻痹期,那时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灵魂被抽丝剥茧般剥离身体,连手指动一动都费劲。
他站得稍微有点久,双腿开始有些酸痛感。
剂每个月都会被注射在后颈处最嫩的那块皮肉里。从那里还没有长出腺体的时候开始,一直到15岁。针直直地扎进血肉里,药剂扩散开来便是刺骨的疼痛。每月一次,从10岁到15岁。
没过多久,他恍惚间好像意识到一个人破开了门闯了进来。
临时标记完毕,Alpha的下巴还抵着他的肩膀。
不知何缘故闯进了他所在的实验室。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