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沉王卫云苏突然上了早朝,还做了一件极其引人瞩目的事,他要迎娶沐家二小姐为正妃,这让多少人都始料未及,从未听说,他与沐晚还有什么牵扯,可偏偏就是真的,而且是在早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向文帝请的旨。
“不过是有日子没练了,今日也没什么事,便想着练练罢了,自从来了上京,都很少练剑了,以前在北境的习惯都丢了不少。”卫云苍来了上京以后,每日都要关注各方的动静,心思都在了各方的势力上,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着这些事情。
文帝还是那般,无论是卫云艾的大婚,还是卫云荼的大婚,他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始终没有露出笑颜,做了这么多年的帝王,许是都不会笑了,又许是这些事都不足以让他笑出来。
第九章 来往密切
“你慢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卫云艾被颜柒这样一推,可不得为颜柒肚子里的孩子多担心一下了。
卫云艾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颜柒很聪明,所以华颜公子才会放心将堂主之位传给颜柒,而颜柒不是穆笙,有的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杂尘,是一双有灵气的眼睛。
百官相拜,恭贺沉王与沉王妃,卫云苏携着沐晚的手,从此刻起,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是彼此执手相看共赴一生的人,但更是沐晚的共赴一生。
“容姑娘,你这样也是好看。”卫云苍夸赞着容宓,如此这样的确是委屈了容宓,坐在院中,一身黑衣,刚才练过了剑,刚好容宓来了,还有一身的汗,也没来得及沐浴换衣。
“无妨,这风寒哪有那么容易染上。”卫云苍缓了口气,看见容宓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剑上,“本王先将这剑收了。”这剑摆在容宓面前也是不太好,比较容宓不是个舞刀弄枪的人。
“也是,殿下是越来越忙了。”容宓都不再像以前
沐晚就差些意思了,是那一身蓝色华服,双珠冠,五朵水晶花,已是文帝给足了沐家面子,也是给虞家的面子,卫云苏的母族到底也是不凡的,这一天,她都是眼中含笑,每一步都带着小心,怕是错了,她也终于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没有嫡女的底气,但沐家是大族,她也有她的风情。
几日后,是卫云苏与沐晚大喜的日子,一样的金銮殿,只是这排面与卫云艾和颜柒当日的大婚是差了许多,这也没办法,卫云苏也就算了,可沐晚只是沐家的一个庶女,若不是出身名门望族,又是卫云苏自己请的旨,这正妃之位,她也是做不得的。
“殿下,您今日状态可是不错,都有心情练剑了。”容宓到岐王府里来,还是第一次瞧见卫云苍练剑的样子,以前也有这个时辰来过,也未见到,才会多此一问。
卫云苏拜虞淑妃的时候,也是没有想到,还以为会是殷贵妃,而且迟德妃和楚贤妃都是没来,是文帝与虞淑妃站在一起,他看到虞淑妃笑了。
岐王府里,容宓今日找了个机会,到了府上来,粗布麻衣,乔装打扮,是岐王府杂役的样子。
“殿下这一身汗,还是去洗洗吧,别染了风寒。”容宓来的时候,就瞧见卫云苍在练剑,见着她来了,才将剑放下,现在正在桌上摆着。
虞淑妃笑起来是那样的好看,可惜她很少露出笑颜,总是一副忧郁的样子,难得卫云苏的大婚,让她笑上了一笑,这一刻,才像是一个世家的子女,一位皇子的母亲,虽是掩不了眼里的忧郁,但也不似了往常。
这一切虽然突然,可文帝是允准了的,加上这一年大燕也没什么喜事,便是将大婚提到了日程上来,让后宫准备,尽早完婚,也为这皇城冲一冲喜。
此剑虽不是什么名剑,但也跟随卫云苍多年,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把剑,此剑之下,亡魂无数,黑色的剑鞘,也没什么纹理,就是这样简单,也经久不衰,铸此剑的人,可见有一定的功底。
“放心吧,我身体底子好着呢。”颜柒这一点可是十分自信的,身体内虽有寒气,但那也是习的武功路数,体内的寒毒早就没什么影响了,从小可吃了南笘堂不少东西,都调养这么多年了,早就不碍事了。
“殿下不必麻烦。”容宓其实也不介意,这是这剑放在桌上,很是显眼罢了,自己才多瞧了几眼,以前就是在北境军城见了那么多兵器,因着身份的缘故,也很少摆到自己的面前瞧着,这才有些许不适。
殷贵妃也并未到场,虽是掌着凤印,但也不是嫡母,这样的场合可以不用出去,何况若是去了,那虞淑妃便无法站在主位了,卫云苏怎么也是虞淑妃的儿子,卫云艾成婚的时候,秦皇后未到,是她这个生母站在了主位,而卫云苏的大婚,还是虞淑妃站在文帝身边更合适些,作为一个母亲,有多想这一日,她是能理解的。
“无事。”卫云苍拿着剑起身,放进了屋里,又出来,动作很快,脚步生风,重新坐到了原位置。
卫云苏一袭蓝袍,头戴四珠玉冠,一身衣着,不似平日里的淡然,贵气尽显,这身婚服更是显出他的样貌,是唇红齿白,却也有着帝王家的威严,这才更像一个出生皇族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