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好了书信,未带任何包袱,腰间骨扇,赶往城门,看来是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了,只有这样,也不至于让华颜公子的棺木没能早日下葬,若不是自己此时身处上京,也不会如此,然无论如何,颜柒都是无能为力,只有早早赶回南笘堂才是大事。
中元节。
“我知道了,稍后便会赶回南笘堂,你速去城门外等我。”颜柒看完信后,便肯定是要回南笘堂去的。那信上写的,是南笘堂堂主华颜公子离世的消息,颜柒心中甚痛,她离开南笘堂到上京的时候,华颜公子还是安然无恙,这短短数月,就有了这样的大事。
自从卫云藤病逝以后,没过多久,文帝便对此只字不提了,颜柒有时真是不明白,这些皇子们都是文帝的亲骨肉,可文帝对他们却毫无感情,上一次卫云艾中毒,这一次卫云藤病逝,文帝甚至都没有查一查卫云藤之死,就连她这个从不理会这些事的人都想的明白,卫云藤绝不是病逝。
“属下参加少主。”白衣公子向颜柒行礼,看来是南笘堂的人了。
容宓没有心力去顾及岐王府的事,在上京城,她也没办法名正言顺而明目张胆的住在岐王府里,上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即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这面子上就是要过得去,不然定会损害到卫云苍的利益。
颜柒看着窗外已经出来许久的太阳,从床上起来,等到卫云艾回来,便可以出府去了,在上京的第一个中元节一定要过的热闹些,平日里就清冷的不行,即使是年关,这各大府上,也是不好太过热闹。颜柒一袭白衣推开房门,一头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生出光芒,如瀑一般,这阳光还是有些刺眼的,即使这光没有什么温度。
一带,方圆十里都摸了个透,也是将卫云苍不少的人都安插在了四周,以护岐王府安宁。
岐王府附近,有一处荒凉多年的庭院,容宓在未到上京之前,就已然买下,安排修葺,此地偏远,几乎无人来往,却又距岐王府的后院很近,确实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这中元节是过不了了。
“你怎么来了,不在堂中好好照顾义父,跑到我面前做什么。”颜柒对此人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意外,听其意思,应当是华颜公子身边的人了,颜柒也是熟络的。
拆了信封,看到上面字的那一刹那,颜柒愣住了,不再动弹,她看的是清清楚楚,心里更是波涛汹涌了,她没有站不稳,只是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就好像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她眼里含泪,却不落下,努力抬眼,就是不让自己有泪可流。
颜柒正吃的舒服,今日的饭菜很是合口味,吃了不少,突然有一身着白衣的公子来到了颜柒面前,一身轻功,略过府上的侍卫婢女,就到了颜柒面前,似乎是轻车熟路了,门外的侍卫们看见了,也不说什么。
在房间里卫云艾看到了颜柒留下的书信,与颜柒一般,瞬间就愣住了,这实在是卫云艾从未想过的,颜柒匆匆留书离去,都不曾等一等卫云艾,可想而
收拾好之后,府中的婢女便为颜柒上了饭菜,睡了这么久,肚子夜着实是饿了,本就该热闹的日子,更是该吃好一些。饭桌之上,尽是些颜柒平日里所喜欢的,想来是卫云艾出门前特意嘱咐的,颜柒的嘴向来喜欢挑东西,若是不合口味,不好吃了,即使看起来是山珍海味,颜柒也不会吃的高兴,甚至是不吃。时间久了,卫云艾也是摸清了颜柒的口味,若是自己不在,便要早早准备,以防颜柒不高兴了。
颜柒迅速调整了过来,今年的年关真是注定过不好了,没有一件事是听着称心如意的,华颜公子离世,她身为少堂主,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如今是见不了华颜公子最后一面了,但自己还要亲自为其下葬。
卫云艾回到晋王府,不见颜柒,问了才知,有南笘堂的人进了晋王府,而颜柒后脚就跟着匆匆离去了,卫云艾不解,可心里却极其的不舒服,只觉是有大事。
白衣公子听后便离开了,他知道,颜柒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的模样,他也不愿想看,因为自己也是在痛苦悲伤里活着,他不敢看颜柒,心中觉得自己没能照顾好华颜公子。
“少主,请看左堂主之信。”白衣公子取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颜柒,一双眼不敢向上抬起,对颜柒也是恭恭敬敬。
第二章 手足无措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颜柒无关,只要不影响到卫云艾就好,说起卫云艾,文帝似乎是因为殷贵妃的缘故,又或者多少生出怜悯之心,而再无其他之意,对卫云艾还算是好的,一些能够交给卫云艾的事情,也是全然相交,朝堂之上也是没人说什么。
晋王府。
颜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今日乃是中元节,卫云艾有一堆事要忙,自己也是没事干,便一直睡着,这年关最后一日,与年关初始一样热闹,只是要等到晚上,才能真正感受到中元节的热闹。
颜柒有些疑惑,但也接过了信封。南笘堂左堂主颜劭,乃颜柒的义兄,自从来了上京,颜柒也是没见过,堂中事务繁忙,颜劭也是无暇到这上京来,如今送了信来也不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