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几乎把身体重量全压在周渔身上,在她来之前,言辞用冷水洗过脸,水龙头还开着,从水槽溢出来的水滴在地板转上,脚下很滑。
周渔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后背靠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滚烫的呼吸落在颈间,连从他下巴滴下来的水都是热的,周渔之前不是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周渔捡起言辞黑色鸭舌帽戴在他头上,又把帽檐稍稍压低了一些,遮住他泛红的脸。
短短几分钟周渔就已经满头汗,她能感觉到言辞总是想往她身后躲,走廊前面又两个人在窗户旁边抽烟,在玩笑说着什么。
那女的想睡言辞很久了,今天估计是在酒水里动了点手脚,但没看住人,在楼上楼下到处找。
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需要那玩意,随便亲亲摸摸几下就梆梆硬了好吧。
那也得人家有这份心思才行,从来都不多看她一眼,脱光了也没什么感觉,馋太久了,想先睡了再说。
真他妈行,这事儿也能干得出来。
听说那女的以前在城中读书的时候经常被言辞爸妈批评。
那这是怀恨在心蓄谋已久啊,真缺德。
两个人正说着话,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言辞太好认了,即使遮着半张脸,熟悉他的人也能立马就认出来,周渔的校服也很显眼。
走廊里光线昏暗,言辞全身都是黑色,下体的反应不是特别明显,但走动的时候还是能看出布料被撑起的轮廓。
用打火机点烟的男人说了一句,嘿,从后门走吧。
周渔感激地点点头,扶着言辞从走廊拐出去,那两个人朝他们反方向走了,在大厅遇到正在找人的,两个人都说没看见。
外面空气凉爽,但对言辞来说无济于事。
回家路上很煎熬,到家了更煎熬。
她累得靠在门上喘气,汗shi的碎发粘在脸颊,粉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他根本听不清。
酒Jing促使身体里的血ye沸腾,少年不懂情欲,所有渴望都是最直接的反应,她扶着他手臂这样的肢体接触已经不足以安抚他,他还想她能亲亲他,摸摸他。
差一点就说出了帮帮我这三个字。
橘猫跳到花架上,碰倒了一个花盆,刺耳的破碎声让言辞短暂清醒过来,他赤红的双眸紧盯着周渔,收回攥在她手腕的手,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把自己锁进了洗手间。
一只手撑在门板上,另一只手从裤腰伸了进去。
他不懂太多技巧,但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舒服。
第一次很快,但性器并没有疲软下去。
酒Jing麻醉神经降低了敏感度,第二次太过持久漫长,快要磨破一层皮都射不出来,那股要命的燥热感在身体里四处乱窜,手上莽撞的动作刺激得他露出了脆弱却又暴躁的一面。
洗手间传出混乱的破碎声,周渔来过,知道架子上整齐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瓶,那些护肤品都是言母的遗物,他一样都没有扔。
里面的动静好像不只是那些玻璃瓶摔碎在了地上,还有镜子被砸碎的声音。
言辞,周渔很担心,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轻声敲门,你是不是很难受?还是去医院吧
言辞?
你小心点,不要弄伤自己。
隔着一扇门,不管她说什么,里面的人都没有任何回应,只在她说去找王医生的时候着急地吼了一声,让她不要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淋浴的水流声传出来。
周渔松了口气,连忙去厨房烧水。
她了解言辞,这样的难堪他不会想被第二个人看见,哪怕等他洗完回了房间,也只是把烧好的热水放在客厅晾着。
收拾完满地的玻璃渣后才想起来看时间,已经九点了,连忙给李老师回了条消息。
周渔站在房间门口,言辞,你的手是不是扎到了。
垃圾桶里有一团沾了血的纸巾。
伤口深吗?还有没有在流血?
我这里有创可贴,给你放在茶几上。
房间里的言辞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没有被头发遮住的耳朵,从冷白皮透出来的chao红像是染了血。
他听见周渔还在说话,明天记得早上去学校,李老师很关心你,你如果不返校,他会很失望的。